“啊呀……”怀玉有点懊恼,不过一转脸又笑起来,朝他挤眉弄眼地道,“那,就洞房花烛夜再看!” “……”不知羞! 轻哼一声,江玄瑾大步离开,步子走得很快,活像是有狗在追一般。怀玉瞧得直乐,连忙招呼灵秀来,帮忙把其他的锦盒都搬进屋子里去。 “你听过一句话吗?” 在李怀玉搬东西搬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有人开口问了她一句。 一听这声音,她都也不回地就道:“陆掌柜,有话就一次说完。” 陆景行摇着扇子坐在她房间的窗台上,斜眼看着她。似笑非笑地道:“我倒是想说完,你也得静下心来听才是。” 灵秀目瞪口呆地看看他,再看看窗外:“您什么时候来的?” “有一会儿了。”收拢扇子翻身进屋,陆景行翻手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糕点塞进灵秀手里,“来得匆忙没走正门,还请灵秀姑娘帮忙望个风。” 什么“来得匆忙”,就算不匆忙,这人也从来没走过正门好吗?怀玉翻了个白眼,挥手让灵秀接了糕点出去,然后抬眼看他:“想说什么啊?” 凤眼安静地看着她,陆景行道:“玩火者,必自焚。” 微微一愣,李怀玉皱眉:“你跑来一趟,就是来咒我的?” “不是咒。”陆景行叹息,“是提醒。” 方才他在旁边瞧着,要不是知道她揣的是什么心思,差点就当真以为这是一对即将成婚的相爱之人了。李怀玉动没动心他不知道,但江玄瑾那样子…… 若是一朝真相大白,他怕她承担不起后果。 “放心好啦!”怀玉好笑地看他一眼,“我做事之前都是仔细思量过的,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。将来等他发现我在骗他。至多不过想要我的命,可我已经死过一次,还怕什么?” 没好气地摇头,陆景行道:“你真是我祖宗。” “孙子乖。”毫不客气地占了口头便宜,怀玉收拾好嫁衣,又问他,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 陆景行抿唇:“尚算顺利,江玄瑾已经暗地里重审过福禄宫的几个宫人,不过……有个事情很奇怪。” “什么?” “要真如你所说,江玄瑾是害你的背后主使,那至少廷尉府都应该是他的人。但这回他翻动旧案,却引起了廷尉府的抵触。” “嗯?”怀玉皱眉,“怎么可能?廷尉柳云烈与江玄瑾可算得上是生死挚友了。” “柳廷尉倒是没什么动静,但是下头的人乱七八糟的,我也没弄明白。”陆景行叹息,“我只是个商人,为什么要陪你们玩官场的勾心斗角?” 看他一眼,李怀玉伸出拇指:“你的祖宗是丹阳长公主。” 再伸出食指:“你的大哥是徐仙徐将军。” “两朝重臣韩霄、当朝新贵云岚清,全是你朋友。御史白德重、紫阳君江玄瑾,全把你当成眼中钉。” “这样的关系,你跟我说你只是个商人?” 额角抽了抽。陆景行捏紧手里的扇子,咬牙切齿地问:“这都是拜谁所赐啊?” “我。”毫不愧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,李怀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“所以我这是在拯救你啊,让你提前适应官场,以后才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害了。” “那可得谢谢您了!”陆景行朝她拱手。 “咱俩谁跟谁啊,不客气!”嘿嘿笑了两声,她朝他伸手,“贺礼呢?” 就着扇子往她掌心一拍,陆景行皮笑肉不笑:“你那嫁衣红得让我心情不好,贺礼不给了。” 这算什么破借口?怀玉斜眼横他:“嫁衣不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