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很轻松地往上飞。然而,快要飞到顶的时候,她回过头来,声音骤然冰冷:“真以为我是想救你?” 手倏地被松开,他瞳孔紧缩,整个人止不住地飞快往深渊里坠去—— 猛地睁眼醒过来,江玄瑾皱眉。 失重的感觉好像还在,伸手捂着钝痛的胸口。他脸色很难看。 “主子?”乘虚打了水来放在旁边,替他拉开了床帐,“做噩梦了?” 抬眼看了看屋里,江玄瑾皱眉:“天亮了?” “是。”乘虚点头,“您这一觉睡得极好。” 睡了整整十个时辰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 “她呢?” “夫人已经去韶华院了,嘱咐属下等您醒来一定要让您喝些清粥。”乘虚硬着头皮答,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自家主子的神色。 还真是……睁眼看不见夫人就闹脾气,眼里的神色都沉甸甸的。 乘虚忍不住有点怨,夫人走那么急干什么?多留一会儿等主子醒来再走多好。 怀玉已经坐在了韶华院的正厅里,徐初酿见着她来,一张本还皱着的脸瞬间就舒展开了,十分高兴地道:“弟妹有心了。” “听闻二哥要参加选仕,这点东西也就表个心意。”怀玉左右看了看,问她,“二哥人呢?” 说起这个,徐初酿的眼神就又黯淡了些,垂眸道:“他近几日心情不好,总在偏房里听曲儿。” 被江玄瑾赶鸭子上架似的弄去选仕,心情能好才见了鬼了。怀玉暗笑。又问她:“以二嫂之见,二哥今次可否入选?” 徐初酿连连点头:“若认真去考,自然是能的!他的文章写得一等一的好,我读过不少,虽有些是一时激愤之作,但平和之时,实在是文采斐然!” 这人夸起自己的夫婿来也是毫不含糊,怀玉听着,忍不住逗她一句:“但选仕之事,可不能光靠文采就行的。” “他不止文采!”徐初酿急急地道,“很多文章也颇有见解!” “是吗?”怀玉很可惜地叹了口气,“我还不知道他写过些什么。” 一说这个,徐初酿起身就来拉她:“弟妹随我来!” 怀玉乖巧地跟着她走,出了正厅就去了一旁的书房。 徐初酿兴致勃勃地在书架上翻找文章,她站在书桌边,不经意地一打量,就瞧见了随意放着的一枚印鉴,上头刻着江深的大名和表字。 这东西很重要,选仕之时定要印在答卷上头以便核实身份。但江深竟然这样随意丢在外头,显然是压根没把选仕当回事。 微微勾唇。怀玉拂袖就将这东西收入怀中。 徐初酿找到几本装订好的书,很是欣喜地回头来递给她:“你看,这些都是他写的。” 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。 怀玉接过来随手翻了翻,点头赞道:“的确是不错,二嫂是嫁过来才发现这些的?” 徐初酿摇头,略微有些羞涩地道:“我十六岁便读过他的文章,一直倾心仰慕。后来能与他结为夫妇,是我的运气。” 竟然是这样的?怀玉眨眨眼,想起江玄瑾说的关于江二公子的想法,忍不住有些唏嘘:“他能娶到你,是他的运气才是。” 这话说得徐初酿很是不好意思,连连摆手:“弟妹过奖了,我……我也没什么好的,他……他特别好!” 不善言辞,吞吞吐吐地说着话,眼里的光却很亮,像黎明的第一抹阳光似的,看得人心里都跟着暖起来。 李怀玉微笑,心想原来是不是喜欢一个人,眼睛是会说真话的。 于是下午江玄瑾归府的时候,进门就见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瞧。 “干什么?”他不解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