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瑾书法造诣不低。认字迹更是厉害,就算是有人专门模仿的字,也瞒不过他的眼睛。 见陆景行这般言辞凿凿,他想,去找一下总是没什么损失的。 回到墨居的时候,整个江府都已经熄了灯。 江玄瑾推开主屋的门,毫不意外地看见桌上亮着个圆圆的灯笼,白珠玑趴在灯笼边,已经睡熟了。 心口一软,他放轻步子进去,伸手将她抱去床上。 “唔。”搬弄的动作再小,怀玉也还是醒了,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,嘟囔道,“你回来了?” “嗯。”捏起她的衣袖擦了擦她嘴边晶莹的口水,江玄瑾道,“下次不用等我,直接上床睡。” “那不行。”怀玉摇头,“白天本来就见不着你。要是早睡,等我醒来你又走了,岂不是一直见不着了?” 江玄瑾在床边坐下,低声问:“想见我?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蹭过来搂住他的腰,怀玉闭着眼哼唧,“我恨不得长在你身上,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你。” 江玄瑾低低地笑出了声。 怀玉一惊,连忙睁眼看,眼前这人却是收敛得极快,脸上眨眼就没了笑意,只平静地道:“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好。” 不服气地捏了捏他的脸,怀玉道:“再笑一个!” “别胡闹。”抓住她的手,江玄瑾道,“不是困了么?接着睡。” “我哪里是困啊,完全是闲的。”垮了脸,怀玉委委屈屈地道,“一整天呆在墨居里,除了去后院浇树,就是在前庭里溜达。午睡都睡了两个时辰,一睁眼发现屋子里就我一个人,别提多难受了。” 想了想,她抬头朝他眨眼:“要不我还换丫鬟的衣裳,你去哪儿都带上我呗?” “不行。” “这有什么不行的?你看上回我跟你出去,是不是还帮你的忙了?”怀玉鼓嘴,“带着我只赚不亏,这等好事你还拒绝?” 江玄瑾缓缓摇头,但眼神有些松动。 怀玉立马倒他怀里装可怜:“人家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,这主楼里地砖有多少块你知道吗?五百六十六块!窗花有八十八朵,蚂蚁有七十二只!” “你再不带上我走,我能把后院那橘子树的叶子数出来!” 睨她一眼,江玄瑾问:“真数了还是信口胡说?” 就算是信口胡说,那也不能承认啊!怀玉打滚耍赖:“我不管,明儿我就要跟你走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!” 江玄瑾摇头,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。 然而第二天,去往司马府的车上还是坐了两个人。 “这是干什么去?”作丫鬟打扮的李怀玉好奇地掀开帘子看向外头。 江玄瑾道:“找东西。” 司马府是司马旭原来就有的宅院,不是官邸,所以他死后这地方仍在,东西也都没人动。家眷不接客,但老管家一听是紫阳君,还是放了他们进去,守在书房里让他们找。 怀玉一边翻书架一边道:“到底是什么东西?你好歹告诉我个大概。” 看了门口一眼,江玄瑾低声道:“一封信。” 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应该有密封的蜡印。” 手指一顿,怀玉挑眉:“密信?” 江玄瑾点头,轻轻打开了书架下的箱柜。 心里隐隐猜到他想找什么,李怀玉接着翻寻,可都快将这书房给倒过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