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题,没问题!”蒋驱弓着身亲自去开路,顺便抓着方才那想去盘查的护卫一顿骂,“君上的车你也敢查,活腻了?” 小护卫委委屈屈的:“卑职没想查君上的车呀,可前头那辆……” “那也是江府的,你吃几个熊心豹子胆再去碰!” “是……” 半开的城门眼下全打开了,两辆马车优哉游哉地越过护卫高高举起的画戟,朝郊外驶去。 李怀玉按住呯呯乱跳的心口,瘫软地倒在旁边清弦的肩上,清弦接住她,低声道:“殿下宽些心。” 徐初酿被他们这模样惊了惊,可转念一想,《放夫书》都写了,她与君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,身边有别人照顾也是好事。 不过……还是觉得有些可惜。 “这个,你先吃两颗。”她递过去一瓶子药,“你身子还弱,车上又颠簸。” “这是什么?”清弦伸手接过,打开倒出两颗黑褐色的丸子来。 怀玉挑眉:“保胎的?” 徐初酿点头。 “保……保什么?”对面的白皑和赤金都震惊了,旁边的清弦也是瞪大了眼。 怀玉疑惑地看着他们,然后恍然:“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。”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,她道:“这里头可能有了个小家伙。” “……” 车轱辘吱呀吱呀的声音响在安静的车厢里,马车走出去老远,才有人吞吞吐吐地开了口:“紫……紫阳君的?” 怀玉点头,咽了药很是爽朗地道:“这把不亏呀,我完成了很多想做的事,还赚了个孩子回来。”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!白皑气得嘴唇都白了:“你怀着他的孩子,他还将你关在死牢,还在审问的时候说那些个伤人的话?!” 徐初酿听得怔了怔:“君上说什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挠挠鬓发,怀玉道,“我没放在心上。” 没放在心上,怎么可能哭成那样?白皑沉着脸,想了想咬牙道:“等孩子生下来,告诉他,我是他爹,亲爹!” 对面的清弦一个白眼就翻到了他脸上:“想得比长得还美呢?有我在,轮得到你?” 白皑睨他一眼:“你可以当他干娘。” “姓白的!你是不是要打架?!” “我不跟女人动手。” “你!” 吵得头疼,怀玉嫌弃地把清弦推开,朝对面一直安静乖顺的赤金道:“你来我这边坐,让他俩坐一起打。” “殿下?”清弦委屈地看着她。 怀玉摆手:“没用!” 徐初酿目瞪口呆地看着,就见那长得秀美的清弦被扔到了白皑身边。两人眼睛都是冒红光,若不是顾忌车厢里狭窄,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。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?看相貌长得是真不错,可怎么会这般黏着江白氏? 看见了她眼里的疑惑,怀玉满是歉意地解释:“这些个孩子都是我养大的,所以……” 谁会没事养一大群男人?徐初酿怔愣地捏着帕子,心里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。 父亲突然对江白氏很是关切,要她多加照顾,江白氏入狱,却还能把她父亲给捞出来。分明是君夫人,被关的却是死牢,还传出了是丹阳余党的风声…… “你。”她顿了顿,皱眉问。“是丹阳公主的人吗?” “不是。”怀玉摇头,很是诚实地道,“我就是丹阳。” 此话一出,白皑和清弦都有些惶恐地看向那江二夫人。 “殿下……”赤金不太赞同地扯了扯她的衣袖。 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?就算这江二夫人有意救他们,但知道她是丹阳公主的话……丹阳当年的名声,是真的不太好。 然而,徐初酿听了,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沉思了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似的道:“所以三位都是昔日宫中面首?” 清弦、白皑:“……” 赤金点头:“是。” “那还真是。”徐初酿嘀咕,“君上才是后来的啊,人家本就是在公主身边伺候的。” 李怀玉愕然地看着她,眨眼问:“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从白四小姐变成丹阳公主?” “以我这脑子,你说了我也不会明白。”她眼神清澈地道。“就像你当初凭两个盘子猜出我的心事一样,你解释了,我只觉得你厉害,自己完全想不到。” “不过……”她抿唇,“我觉得你不会骗我。” 还真是个傻姑娘啊!怀玉看着她,沉默良久之后突然笑了:“是,我不会骗你。” 马车继续颠簸着前行,徐初酿对丹阳长公主这个身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