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了不少东晋的美人儿,您也可以看看。” “长公主眼瞧着就有后了,您还未成亲呢……”劝到后头,招财自己都难过。“真惦念,您好歹抢一抢,可人是您放走的,连她都肯放,怎的就不肯放过自己?” 听得烦了,陆景行捏着酒坛子放在桌上,哼笑:“我如何就没放了自己?我放了。” 只是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而已。 凤眼里光芒黯淡,陆景行往长凳上一躺,看着逢春楼高高的房梁上垂着的红绸,低声喃喃:“绿杨芳草长亭路。年少抛人容易去。楼头残梦五更钟,花底离情三月雨。” 招财没读过书,可跟着公子久了,这些诗词是最熟的,后头的公子没念,他却记得—— 无情不似多情苦。一寸还成千万缕。天涯地角有穷时,只有相思无尽处。 只有相思无尽处啊…… 逢春楼里有不少姑娘,往日里陆掌柜来,她们是都会拥上去的。可今日,她们躲在楼上看,没一个人敢靠近。 冷冷清清的风,从雕花窗里吹进来。吹得酒香四溢。 公主府里众人都在,一派欢腾热闹,徐初酿被清弦等人起哄喝了两盏酒,脸颊红透,眼神迷蒙,瞧着是醉了。赤金在旁边瞧着,眼神微冷。 “清弦,划拳吗?”他问。 清弦兴致正高,压根没注意赤金的脸色,笑着就应:“来啊!” 于是怀玉就同江玄瑾一起坐在主位上,看着赤金冷静地连赢十回,往清弦面前放了十盏酒。 “喝吧。”他微笑。 清弦脸都绿了,扭头就哭:“殿下,他欺负人!” 怀玉唏嘘,抱着江玄瑾的胳膊小声嘀咕:“不长脑子,灌谁不好,非得去灌初酿。” 然后一抹脸,她笑着大声道:“愿赌服输嘛,这算什么欺负人?喝喝喝!” 清弦垮了脸:“殿下,您以前很宠我的!” 安静看着好戏的紫阳君闻言一顿,抬眸认真地看了他一眼。 出去了半个多月、终于挣扎着回来了的就梧瞧见了紫阳君这眼神。后背一凉,下意识地坐得离清弦远些。 清弦犹未察觉,借着酒意掰着指头数:“我受伤回来,殿下给我包扎了三回,还给我熬过药,那时候白皑跟我吵嘴,殿下都是帮着我的。整个飞云宫。我最得宠了啊!殿下说了要罩着我的!” 白皑看了看江玄瑾,搬起凳子,坐去了赤金身旁。 瓷白的杯子抵在唇边,江玄瑾似笑非笑:“让人喝十盏酒下去,委实有些难为了。” 难得见他开口替自己说话,清弦很感动:“君上救我!” “好说。”江玄瑾颔首,温和地道。“掷骰子吧,三局两胜,若是赢了,这十盏酒,本君替你喝了。” 这个好!清弦跳起来就捋了捋袖子:“我可是在赌坊里混过的!来来来,上骰子!” 怀玉觉得有点不太对劲,很想劝一劝,可刚一张口,江玄瑾就看了过来。 帮他? 不不不,帮你帮你! 那闭嘴。 ……好。 几眼之间,李怀玉就老实了,捏着嘴唇看着他们掷骰子。 结果出来得很快,一连两局,清弦连败。 “怎么会这样?”清弦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脑袋,指着江玄瑾的骰子道,“你怎么总扔三个六啊?” 江玄瑾亲自伸手,给他面前加放了十盏酒:“老天眷顾。” “等会!”清弦瞪眼,“方才说我赢了你替我喝十盏酒,没说我输了要加十盏啊!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