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你一人。” 长宁看着他垂着头,闷闷道歉,吸了吸鼻子,问:“那你刚刚去哪儿了?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?就不能给我或者给七白交代一句吗?” 舒孟骏想到自己刚刚揍人的痛快,眼睛一亮,声音都变得兴奋起来:“阿桐,刚刚盛阳楼我看到凌家那个大郎君了……” “啊?你干嘛了?”长宁立刻睁大杏眼看向舒孟骏。 舒孟骏呵呵一笑,挥了下拳头:“我揍了他一顿!那小子现在可惨啦……” 长宁满脸震惊,呆呆的看着眉飞色舞的舒孟骏,半响才不敢相信道:“你撇下我,就是为了去揍人?万一……” “没有万一!”舒孟骏打断长宁的话,得意的哼了声:“我是套着麻袋打的,他肯定不知道是谁……不过就算他知道是谁,也只能认了!上次咱们的事情,没证据说那个黑心小娘子是故意的,这次他也一样没证据说就是我打得他。” 长宁看他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,顿了顿,问:“你没把人打坏吧?” 舒孟骏瞥了她一眼:“反正够他在家躺上十天半月了,正好和你卧床时间差不多。” 长宁闻言松了口气,其实舒孟骏刚刚说得对,只要凌大郎君拿不出确切的证据,这顿打他就只能这样挨了,但是事情总有万一,哥哥手下留情,总是要好说些,毕竟两个小郎君相互看不惯,打一架多么正常呀。 舒孟骏见长宁不生气了,才问:“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,我还以为你们早到了呢。” 长宁也这时才察觉奇怪,看着舒孟骏道:“三哥又怎么知道我来了京都府?” “南世子给我说的。”舒孟骏伸了伸腿,靠在车壁上看着长宁道:“他说想给你说我在哪儿,还没说,你就坐着马车走了。” “南世子?”长宁皱起眉头:“哪个南世子?他又如何知道我要来京都府?” 舒孟骏也奇怪的直起身体看向长宁:“咦?你在盛阳楼外没遇到别人?南世子就是安平侯府的世子啊,大名南翎,现在是禁卫军殿前司指挥使……”说着恍然的点点头,长宁到京之后参加了一场秋宴外,便一直在家中待着,不比他陪着二哥提前三月到京,所以不识的京中好些人也正常。 长宁却越听越糊涂,拧眉道:“我不认识他,盛阳楼外……倒是见了一个人,可那人更像是个歹人。” 舒孟骏全身一紧:“歹人?” “嗯,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子,对了,我与你入楼时,他刚好离开,那个樊婆子还去招呼了呢。” 舒孟骏上上下下打量长宁一番,担心道:“不管那人是谁,阿桐可曾被欺负?” “那倒没有,只是……”她突然顿住,半响后才缓缓道:“我明白了,原来那人就是你说的南世子,他可没说知晓你在哪儿……” 长宁闷闷的将南翎如何识破她身份,又怎么引着她跟他走给舒孟骏说了一遍,最后哼道:“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!” 舒孟骏也有些无语,他没想到南翎居然这样吓唬自己妹妹,最后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那么无辜的说着自己妹妹驾车跑了?果真不是什么好人! 昭和帝刚散朝不久,尚未换衣,就听王德安报传殿前司指挥使南翎求见。 “让他进来吧。”昭和帝站在寝室未动,伸着胳膊由宫人们为他更衣,听到王德安的声音,笑道:“开诚进来说话。” 南翎顿了顿,微微垂头走进了皇帝寝室。 昭和帝扭头见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,不由笑骂:“幼时咱们共吃穿在一处,还有什么好避讳的!” 南翎笑了笑,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臣自当恪守君臣之礼。” 昭和帝挥退宫人,自己将衣带系好,走到窗下的一张榻上坐下,看了南翎一眼,指了指另一边道:“坐吧,时间在如何不同,朕同你和执玉的情分都是抹不去的。”说着目光看向窗外,深秋以至,皇家花园纵使依然郁郁葱葱,但少了鲜花色彩的装扮,透出几分冷硬犀利来。 南翎看了眼昭和帝指的位置,慌忙垂目,道:“臣不敢……” 昭和帝“啧”了一声,加重声音道:“让你坐你便坐,哪里这么多话!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