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下?先不说我有砚郎这个嫡子在,为何要记下一个妾室的儿子,便是就算我记下,这京中谁不知道你定国公几个嫡子么?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!” 陆汝风语气也有些急了:“这不是都是为了让五郎承荫么,他只比砚儿小一岁,可如今一直未能说成亲事……你也不管,我这般还不是为了让他早些成家?再说了,你名下多一个儿郎不好吗?便是五郎将来出息了也定会孝敬你的……” “呸!”秦氏终于忍不住怒了,一挥手将面前的茶盏扫到了地上,等着陆汝风道:“我不管?你说这话良心莫不是让狗吃了?砚郎前去北地那一年,我便张罗为他娶妻,是他说要专心科举,待取得功名之后再说成家之事,当时你也允了,如今他不愿科举了,你便嫌我不给他说亲?莫说五郎,四郎还只比砚郎小了两月呢,你可曾管过他的功名、成亲之事?公爷自己偏心,莫要牵累我,我便是不认他陆五郎,他将来也得规规矩矩喊我一声娘!” 长宁从未见过这等阵势,先是被秦氏拂落的茶杯吓了一跳,随后便有些怔然的向开口劝一劝,但很快便意识到长辈们的争执岂是她一个晚辈可以言说的,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秦氏与定国公两人,可又觉得这般不太好,飞快的垂下了眼眸,只觉得坐立难安。 感受到她无措的情绪,陆砚深吸一口气,开口道:“母亲请息怒,父亲请听孩儿一言,你刚刚所说并非不可行……” 秦氏猛地转头看向儿子,刚要出声呵斥,就听到陆砚继续冷冷淡淡道:“只不过公府儿郎承荫,礼部是要报给圣上知晓的,到时若是父亲不怕因此降爵的话,刚刚那般行事并无不可。” “什么?降爵?”陆汝风表情愣怔的看向儿子,半响后才不解的喃喃道:“为何?” 陆砚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,只是简简单单的说道:“因为圣上是嫡子,还因为……晋王曾经想做嫡子。” 陆汝风只觉得仿佛被一道霹雷劈中,久久不能回神。 陆砚说完之后,便起身向父母行礼道:“轻重结果孩儿都已说清楚,承荫对于孩儿来讲确实是无用,但能提出这般想法的人,还请父亲、母亲好好查一查他背后是何居心。” 一直走出秦氏正堂好久,长宁才缓缓吐出一口气,转头看着陆砚道:“阿翁今日怎么会这般糊涂?” 陆砚看着她,轻飘飘道:“父亲哪日不糊涂?” 长宁一噎,脚步就顿在了原地。陆砚看着她愣怔的样子,微微一笑,伸手牵起她想着清潭院走去,道:“阿桐好似对父亲印象不错。” “嗯,阿翁对我很慈和。”长宁点着小脑袋道:“除去他偏爱妾室这一点不谈,阿翁其实是个很好的人。” 陆砚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,将她拉近自己:“子不言父,阿桐这般,还想让我说什么?” 长宁微微撅了噘嘴,突然闪身拦在他身前好奇道:“你刚刚告退时说的那句话,是不是意有所指呀?” 陆砚不搭话,只是静静含笑看着她。长宁一直都觉得他长得极为好看,便是看上许久也不会腻的那种好看。冬日的阳光十分明亮,天空都好似比其他三季要白亮许多,北风吹过,他却依然如翠柏一样挺立自己面前,气质轩昂英武,俊美温润的面容在阳光下带着光芒,长眉入鬓,目如朗星,看向自己时闪烁着细碎的柔光,竟然让她一时之间险些停止了呼吸。 看着眼前的呆呆看着自己的娘子,陆砚心情一片大好,唇角的笑意渐渐溢满全脸,笑的让人有些目眩。 “阿桐可看够了?” 温热的气息突然扑着长宁的耳廓,让她猛然回神,看着自己略微仰头便能触到的脸庞,长宁目光躲闪了几下,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才没有看你呢……只是你背后的天空很澄清,一时看迷了罢了。” 陆砚配合着她的话扭头看看身后,轻笑道:“没有看我?我知阿桐一直在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