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,手段骇人! 一旁一直坐着未说话的曲景晖突然开口了:“我见过,上个月我去渤东,在渤东海港见了六七只东步亚的船,南娇海的船只倒是未曾见,陆郎君为何这般问?” 曲景晖开口说话之后,曲景曜也跟着道:“这么讲我倒想起来了,几日前,福建一路的管事也说过港口来了几艘甚少见的货船,好似是东边来的,船上的那些伙计除了比我们南平人矮一些,倒是长相无异。” 陆砚眼眸渐渐微眯,眼里闪过一道寒光,手掌轻轻微蜷,心中的猜测渐渐变得大胆起来,最后汇成一个最不可能但最可怕的结论,让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 小剧场: 长宁:你其实是不是想收侍婢,就是没机会? 陆砚:你觉得比我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有几个? 长宁:我呀 陆砚:那不就结了,没你好看,还没我好看,收来作甚?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曲元白见他神色不对, 微微蹙了下眉,道:“陆郎君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 陆砚微微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从未见过那般标志的商船, 有些奇怪罢了。” 曲元白眉心皱的更紧,但见他这幅样子就知晓自己怕是也问不出什么, 不如稍后让自己下面的人去查探一番便可知晓他心中所想之事。 陆砚眉眼淡淡的掠过曲元白,忽而一笑,道:“若是小舅舅有何发现,届时不若告知我知晓。” 两人四目相对,眼里皆是一片明了。曲元白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, 下一刻慢慢的将茶盏放于几上,道:“你这般深沉,我倒是为我家阿桐担忧了。” 曲景曜兄弟不解曲元白此话何意,纷纷转头看向两人,陆砚迎上曲元白有些冰冷的目光, 道:“我对阿桐,从不这般。” 见他目光坦荡,曲元白微微勾了下唇:“人生几十年呢,陆郎君有些话还是莫说的太满,今日母亲有些话说的或是有些过了, 但却是当真的,若是你敢负了阿桐……” 曲景曜闻言神色微变,与弟弟对视一眼,当即接话道:“莫说舒家如何, 我们曲家儿郎便不饶你!” 亲人许久未见面,宴席上都是一片热闹。因为要陪曲家来的郎君,陆砚坐的与长宁有些远,见她一直在与曲老夫人说话,面前饭食都未动记下,眉心微微皱起,招手唤来身后的使女交代了两句,看着使女走向长宁那边,才复又举杯与人同饮。 曲景晖的妻子是阜城当地一家商户的小娘子,姓江,长相十分娇俏,是曲景晖自己挑中的妻子,二人也十分恩爱。 江氏的性子十分腼腆,自从到了舒家之后,一直都是羞涩的笑着,甚少说话,长宁一边与外婆交谈,一边照顾着身边这位表嫂,忙的不亦乐乎。 “六娘子。”一个使女过来行礼低声道:“郎君说刚刚上的那道羹是娘子昨日说想吃的,让娘子多用些。” 长宁闻言,下意识看向陆砚方向,只见他正与三表兄把酒言谈,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,饮尽杯中酒之后,扭头看向她,对她微微一笑,用眼神示意她乖乖用餐,那目光看的长宁心头暖融融的。 江氏见状顺着长宁的目光看过去,恰好看到微微有些醉意的丈夫,脸更加红了。慌忙的转过头,指着刚刚的那道汤羹道:“六娘子用些这羹汤,对腹中的孩儿好。” 一旁的曲老夫人闻言,也笑着道:“这些听你表嫂的,她的两个小郎君都是极精神的。” 上次在曲家时,恰逢江氏祖母抱恙,江氏便带着两个儿郎回了阜城乡下的老家,不过长宁还记得那两个儿郎幼时模样,当即拉住江氏的手开始问东问西,神色间的急切让人看了发笑。 江氏见她用心,也真心道:“六娘子莫急,一会儿散席之后,我回房让夫君写下,明日交给你,可好?” “好的。多谢表嫂了……”长宁感激的看着江氏,不停点头。 宴席十分丰盛,一些不适合长宁的菜品都被余氏贴心的撤了下来,都是亲人,气氛也十分和谐美好,待到月悬中空,方才结束。 陆砚扶着长宁往回走,月色溶溶,给花园披上了一层银辉,白日看起来有些寂寥的景色居然在月色的晕染下,多了几分诗情画意。 长宁靠在陆砚身边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