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越来越差了,大夫说孕妇人就是这般的,过两三月便好了。 话虽如此,看着平时那般活泼的人儿这般闷闷,陆砚只觉得一阵心疼,抬手将她抱进怀里,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凸起的腹部:“这些都无妨,我带你坐车出去便是。” 长宁摇了摇头,靠着他不说话,陆砚轻轻梳理着她散开的长发,看她重新闭上眼睛睡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 长宁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这些时日她一直这般,迷迷糊糊醒来,迷迷糊糊睡着,只觉得眼前光线有些暗,她心下一紧,叫道:“三郎……” 陆砚正在外间廊下看人挂灯,突听到长宁带着几分不安的叫声,神色一紧,几步便进了内室。 “我在……”来不及掌灯,陆砚快步过去将踏上有些惊惶的长宁拢进怀里,在她鬓角亲了亲,低低道:“醒了?” 长宁缓缓吐出一口气,将他抱得更紧,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去: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知晓是在家中,也知晓你定在这旁边,可是就是起来不来,心跳好快……好害怕……” 陆砚果真从掌下感受到了急速的心跳,看她神情疲惫恹恹的样子,当即道:“请大夫来!” 长宁连忙阻止:“无事的,不是说这些都是正常的么,许是我睡得太沉了才会这般,等明日再看看吧。” 陆砚眉心皱成了一团,道:“阿桐听话,你这几日比前些时日还要疲乏,便孕妇人应是这样,也让大夫来为你开两剂汤方补一补。”说罢挥手让人出去请大夫。 长宁听他语气中带出的紧张,睁开眼睛笑着看他,摸了摸他沉肃的俊脸,娇声道:“三郎莫要这般紧张,大夫说过孕妇人有许多情况都与平日不同的,这几日我虽然疲乏但依然觉得还好,若是真的不舒服我定是会向你说的。” 陆砚搂着她,看着她双眸中遮也遮不住的疲惫,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,他知晓妇人孕育子嗣辛苦,可是却从未想过会这般辛苦,很想替她分担一些,却又无能为力,实在是让他焦躁。 “郎君、娘子,医家请来了。” 帘子外面传来阿珍压得小小的声音,因为不知长宁何时睡着何时醒来,陆砚便让她们说话声音统统压小,免得扰了长宁睡眠。 陆砚枕在自己腿上再度睡着的长宁,低低应了一声。老大夫进来时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。纵使老人几十年行医见过再多场景,如这夫妻两人这般亲密的姿态还是让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。 “今日又搅扰老大夫了。”陆砚坐在榻上有些抱歉的拱了拱手:“内子刚刚睡着,实在是不便起身见礼,还请见谅。” 老大夫连忙道:“不敢不敢,陆大人客气了。” 陆砚垂眸看着睡的香甜的长宁,忧心道:“内子这几日十分嗜睡……”一边说着长宁这些日子的辛苦,一边越发心疼。 老大夫听陆砚说时,已经开始替长宁诊脉,待陆砚说完之后许久,老大夫才缓缓收回手,捋了捋胡须,眼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。 见他沉默,陆砚只觉感觉心好似被高高吊起,他紧紧盯着老大夫脸瞧,向从中看出一丝端倪,却见老大夫缓缓开口道:“夫人脉象无碍,只是有一事老朽暂不确定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 “老大夫有话但讲无妨。”陆砚立刻应声。 老大夫闻言,带着几分斟酌道:“夫人的脉象有些像双胎脉,但因孕育时日尚短,老朽并没有十分肯定。” 双胎脉?陆砚被这这番话惊了下,目光看向长宁即使躺着还凸起一个小包的肚子,缓缓伸手抚住,这里原来不是只有他与阿桐的一个孩儿而是两个吗? “现在你有几成肯定?前些日可有看出?”陆砚看向老大夫,问:“以你只见,何时才可确定?” 老大夫捋着胡须,掐指算了下,道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