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面是红枪会的弟兄么。我是柴庆国,前来拜山。”柴庆国喊道。 果然来的是正主!红枪会的兄弟们交换了一下眼神,他们中间的首领也走出红枪会的队列。“正说找你们呢,你们就送上门来。” 尽管红枪会的语气不善,柴庆国依旧抱拳行礼。“不知这几位兄弟有何见教?” 红枪会的人虽然知道双方力量相比悬殊,但是山东人实在,下定了决心之后也不怕什么。为首的首领直截了当的告诉柴庆国,要人民党把旗上的标志给改了。说完之后,首领高喊道:“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,你们不改了旗,就别想进我们的山。” 柴庆国一点都不生气,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庞梓,庞梓嘴角上挂着冷笑,却不说话。 重新转回头,柴庆国笑道:“诸位关心老当家的,我觉得没错。不过老当家的病了,不去找好大夫,信那狗屁倒灶的话,这不是撑的么?大家若说是我们的旗妨了老当家的。那我们没来之前,老当家的也不是没病过。几年前病的时候我还托人送过药给老当家的,这次和上次的病一样么?” 作为山东著名的“前马匪”,柴庆国结交很广。其实他真的没见过老当家的,不过对方是红枪会,这一脉里头有名的人就那么几个,柴庆国有把握与老当家的很快就搭上关系。 果然,这番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当时就镇住了这帮后生。柴庆国的名头大家都听过,那也是前辈。按各舵的辈分,老当家见了柴庆国只怕还得叫声师叔。这帮晚辈们不过是情急之下恼了,这才不顾一切的硬挑柴庆国。听柴庆国这么说,他们的气势立刻就没了。 “这么说,你能治老当家的病?”首领将信将疑的问道。 柴庆国大声说道:“我不是医生,治病的事我不懂。不过我们队伍里头有医生,会尽量给老当家看病。听你们说的,老当家的病的不轻,快点带路。看病要紧。” 军医是新调来山东根据地的,与人民党大规模培养的军医相同,他年纪很轻,却有三年学习和实际经验。一查就发现是阑尾炎。而且到了很危险的晚期。 “得抓紧做手术。”军医对柴庆国说道。 “能保证安全么?有几成把握。”柴庆国低声问。 “这可保证不了,是不是已经穿孔了我都不知道。现在做手术,还有四成希望。如果不救,顶不过三天。”军医给了明确的答案。这年头医疗极为贫乏,生病之后的死亡率很高。人民党是从来不缺乏各种解剖和观察对象的。 柴庆国沉吟了一阵,这年头若是病死了人一点都不奇怪。治疗没效果,病人死了也不奇怪。但是一旦动刀做了手术,还死了人,病人家属可是绝对不会放过医生的。他们一定认为死亡原因是因为医生故意害人。大家都缺乏医疗知识,那是说什么都不管用的。 但是现在的局面更加为难些,老当家的已经病的神志不清,而那些后生听信了神汉的话,坚持认为人民党的旗子妨了老当家的。若是治疗不成功,那就是绝对化解不开的怨恨。身为部队的领导者,柴庆国真是左右为难。 “不管了,治。总不能看着人就这么死在眼前。”柴庆国很快下定了决心。 医疗队的成员立刻开始准备手术。柴庆国则把现任首领给叫过来,“老当家肚子里头的肠子肿了,我们得把肚子切开,把这根肿了的肠子给切开。” “什么?!”现任首领是老当家的侄子,一听这话后,就如同被烙铁烫了一下般吼叫起来。 “我就知道你不信,你个小屁孩子见过什么。”柴庆国根本不解释,当头就一顿臭骂。别说,这种态度凛然的高压姿态倒是起到了效果。红枪会的人都不知道老当家得了什么病,要是一味给老当家的解释,反倒会让对医学毫无概念的人胡思乱想。柴庆国上来痛骂年轻娃娃什么都不懂,倒是有效的压住了场面。 老当家的侄子蔫了,他听说要做什么手术,把老当家的肚子切开,把肿起来的肠子给取出来。平日里动刀动枪都不怕的青年,此时被吓得脸色发白。 “老当家的一辈子英雄,埃及下刀枪,眉头都不眨一下。怎么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侄子!”柴庆国劈头骂道。 “柴,柴前辈。这事我做不了主啊。万一救不过来……” “救不过来那是命,你算老几,你还能承担这么大的事情了?去,把分舵的兄弟给我召集起来。”柴庆国喝道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