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的话,他到底该怎么怎么办。因为保卫组织安全是组织成员的义务,哪怕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,只要有尚未解决的黑材料存在,这种要求都不能说是错误的。 现在要把这些问题通过调查解决掉么?陈克觉得这实在是很难处理的事情,黑材料上不仅有整风中被撤职的同志,同样有整风中提拔上来的同志。当然,暂时没有被整风“波及”的同志也有一批。在这么紧张的局面下,一旦开始调查,天知道会在已经震动的党政军内部引发出什么结果来。 周镇涛都敢私下联络人“为兄弟出头”,陈克现在尚且不敢打草惊蛇,对这个小集团进行全面调查与打击。若是这些“黑材料”的消息传出去,鬼知道还有哪些“天才”会利用这码子事兴风作浪。陈克能容忍到现在为止同志们的错误,这并不等于陈克能够对这帮兴风作浪者忍耐下去。 想到这里,陈克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面背着手开始踱步。刚走了没多久,警卫员进来告诉陈克,陈天华来访。陈克赶紧把这些材料整理起来,这才请陈天华进来。 陈天华进门后看没有别人在屋里面,他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陈主席,我听说根据地抓了一批间谍。而且间谍们和咱们不少同志有过接触。” 陈克觉得身上一激灵,他扭过头就想质问陈天华到底听谁说的。不过只与陈天华的目光对视,陈克就知道陈天华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。 “天华同志,你开始查这消息的来龙去脉了么?”陈克盯着陈天华问道。 “我这边已经开始查了,我过来的目的是想问问陈主席你对这种事情到底怎么看?”陈天华绷着脸问陈克。带上这一次,泄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两次了,陈天华不能不着急。 陈克坐回到椅子里面,他心里面也是极为恼火的,事情的发展远在陈克想象之外。原本认为人民内务委员会能够很好的遵守保密条令,可事实上并非如此。按捺住激动的情绪,陈克缓缓的说道:“不管如何,我还是那个要求,一个不杀,大部不抓。” “陈主席,我不说杀一儆百杀鸡骇猴这种话。我现在是觉得有人在背后专门干这个。肯定有人串联起来了。”陈天华情绪激动的竖起左手食指在空中指指点点,仿佛是想把那个或者那些背后搞小伎俩的家伙给凭空指出来。“有人一次这么搞,咱们说这是无意的。这都第二次这么搞了,这绝对是有意的,有组织的。对这些人不能装作没看见。” 如果不是读过党在历史上曾经走过的道路,陈克只怕此时会比陈天华还激动。陈天华并没有说错,只怕有人已经组建起了一个“司令部”。这个司令部的成员囊括了方方面面的人,他们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,都是在与“整风”对着干。在党的历史上,早期肃反中的扩大化以及野蛮行动,难道不是肃反运动推行者遇到这种抵抗时采取的对策么?所以陈克下定决心,哪怕自己再不快,也必须向毛爷爷学习。 “天华同志,你不管给我说什么,这次整风定下的要求,一个不杀,大部不抓,都得贯彻到底。即便同志们做了很多事情,到现在为止,还都是组织纪律问题,我绝对不允许人为激化矛盾,把这些给我凭空上升到敌我矛盾上去。我很信任你,所以你能不能理解,你都要给我坚决执行下去。” 这话让陈天华感到极为意外,他左手食指竖在空中,盯着陈克看了半晌,突然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到陈克对面的椅子上,“陈主席,你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。到现在你还能忍得住。” 陈克苦笑了,如果不是他真的见过那么多历史,如果不是他真的有过那么多讨论,他只怕比陈天华跳出来的还会更早。想到这里,陈克突然感觉对一个问题恍然大悟了。根据地毛爷爷的文集,以及不少记载,很多人问过毛爷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,为什么“好人和劳动群众”为什么经常败给剥削阶级统治者的时候,毛爷爷爱用“斗争的不够”来解释。 以前陈克觉得这话未免太泛泛而言,现在他突然觉得这话才是真正的至理名言。就连陈克自己把毛爷爷指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