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就说个明白话,我们就送你坐上去上海的船。你要是不想去,也直说。” 张勋心里面有些讶异,人民党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?诱惑自己说出什么话,然后再给自己扣个罪名?还是真的要送自己走?可他决定一言不发的决心刚下了不久,就这么违背的话,张勋感到自己也未免太易变了。而且张勋认为人民党没有资格管张勋的决定,他下意识的绷紧了嘴唇。 年轻同志带着嘲笑的笑容说道:“张勋,你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见的多了,可是真的把这些人捆起来枪毙的时候,我还没见过不挣扎的。砍他们脑壳之前,让他们把脖子伸出来,这样我们砍的时候也方便,他们死的也快,少受罪。这等利人利己的事情上我还真没见过配合的,一个个头缩的跟乌龟一样。你觉得你能不吭声,随便给你上上刑,你能从早上一气给我叫到晚上。所以你也别装了,要走要留直接说痛快话吧。” 看着年轻人行若无事的谈起种种残酷的行为,张勋到也不敢造次。那青年语气中饱含的一股子不耐烦的感觉,让张勋这等见过大世面的人感到了深刻的畏惧。想问出实情是需要很多技巧的,想单纯的让人受罪那就容易得多。张勋认为自己可以守口如瓶,不过酷刑的目的只是让张勋放声惨叫的话,张勋不认为自己的骨气可以让自己一声不吭的守住尊严。人民党一定要杀自己的话,张勋觉得少些皮肉之苦也算是不得已的选择。 忍耐着强烈的羞耻感,张勋大声答道:“我要离开江西。” “你确定要离开江西?”年轻同志问。 “没错。”张勋咬牙切齿的答道。 不到二十小时,张勋就已经坐上了去上海的船。他周围的乘客不少是张勋认识的,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悲壮或者视死如归的神情,同时还有一种迷惑。因为上船前这些人或许还是绳捆索绑,上船之后都给他们解开了绳索。把他们带上船之前,还让他们回家准备了行李。大部分人还带着家眷。如果不考虑中途被暗杀的危险,这摆明了是流放的样子。汽笛一响,人民党从英国购买的图纸,从美国购买的加工设备,自行建造的江轮缓缓移动起来。 年轻的同志们负责恐吓这些家伙,这一船人送走后,同志们召开了工作总结会议。如何能够更有效的实施恐吓本该是会议讨论的内容。只是年轻同志们在工作中有着另外的担心。 “这些人走之前一个个咬牙切齿,看来这是要成咱们的死敌啊。” “能不能保证以后都把他们干掉呢。” “咱们不是反对结下私怨么?不光是这些人,他们的家属也对咱们恨之入骨了吧。” “陈主席那首《二月里来》里面唱的好,种瓜的得瓜,种豆的收豆,谁种下的仇恨他自己遭殃!咱们这是不是种仇恨?” “喂喂!首先种下仇恨的是这帮人好不好。” “或曰:‘以德报怨,何如?’子曰:‘何以报德?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’。若是担心他们实施反革命行动,那就现在把他们收监,或者处决,何必逼走他们,平添了麻烦?放长线钓大鱼,总感觉不可控因素太多。” “陈主席的计划我完全赞成,不过这未免有些不够光明正大。天下明眼人这么多,一瞅就知道咱们的目的。” “咱们是革命者,不是来当滥好人的。敌人一定会反对我们,让他们现在表明态度,我觉得这么做很对!” “没错,隐藏的敌人就是冬眠的蛇,咱们时时刻刻还得提防。一次xing把矛盾激化,要么就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战斗,要么就老老实实的承认现在是革命的天下。对大家都好。” 讨论就这么一通展开,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争论,年轻同志逐渐达成成了共识。在具体执行中的确有很多负面的感受,但是这么做在道理上没错。光看当前的平静局面,就误以为这种平静可以无止境的延续下去,这就是掩耳盗铃。 确定了方向,讨论就直奔实际cāo作而去。 “对于那些不敢和根据地硬抗的家伙该怎么对待,是不是再来一轮?” 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再威逼的话就太无礼了。” “先关着,等解放了全国后再说这些人吧。” “咱们别想这有的没的。给何书记打个报告问问。” 最后这条建议得到了年轻同志们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