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也是如此。读人民党的书,目的也是为了抨击人民党。全无研究人民党详细政策的意思。所以骂起人民党,北洋是口沫横飞,把人民党贬得一文不值。可面对人民党实实在在建立起的功业,包括袁世凯在内都觉得无法再说出什么来。 徐世昌好歹是搞民政的,见袁世凯与段祺瑞不吭声,他强打笑容说道:“聘卿先生,既然局面已经到了如此地步,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打?” 王士珍有些意气消沉的答道:“当下之计,只能将计就计。既然人民党要决战,我们不妨也与人民党决战。趁着人民党逼迫英国人的当口,我们再借一笔钱,建起两百万军队,严加训练。同时把人民党的真心告知天下各省,集结各省之力与人民党血战。好歹也得夺回河南与山东。哪怕战况再危机也得拖到欧洲战事结束,等到英国人能腾出手来攻打人民党。” 听王士珍说出了可行的方略,徐世昌觉得心中轻松不少。不过没想到王士珍却接着说道:“大总统,虽然人民党行事未必道义,可他们所行的一些政策也不是不可借鉴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至少中国当下之事,若是百姓不能耕者有其田,天下总是不会完全安定……” “我知道了,聘卿。”袁世凯难得的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士珍的话,“你说人民党当下不会进攻,而是会坐视英国人支持我们。如何可以确定此事?” “大总统,严复马上就要回国了。我们不妨让他居中调停。”王士珍给了答案。 “严几道这次出国考察,走的时候心中大不高兴。我们焉知严几道不会在其中捣鬼?”段祺瑞对此很是质疑。 王士珍没有说话,袁世凯倒是摆摆手,“严几道心中固然倾向他的徒弟多些,不过此人也没有绝情到故意出卖北洋老兄弟的地步。聘卿所言甚有道理。不妨等他回来。” 段祺瑞对袁世凯的决定有些不满,“大总统,当下局面如此紧张,我们就这么等着,会不会被人民党占了先机?” 袁世凯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,“越是危急的时候,我们越要能忍得住。此事不用多说,就这么决定了。” 北洋高层决定了方略,袁世凯也没有见那些前来“报喜”的官员。他焦躁的在办公室中来回走了一阵,又到了隔壁屋里面。这间屋子中空空荡荡的,除了桌子之外就是钉在一张大板子上的地图。地图上将中国各势力用不同颜色标志出来。瞪着上面人民党的那块粉红色标志良久,袁世凯突然喊过侍卫,“为何不把河南那块给画上?” 这话把侍卫吓了一跳,河南刚丢,谁敢吃饱了撑的这么快就给画上?不过侍卫也是够机灵,他连忙答道:“我现在马上命人去画。”说完侍卫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,把地图从板子上取下来。 袁世凯本想阻止侍卫,后来却也作罢,袁世凯不想迁怒这个够机灵的小伙子。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坐下,袁世凯想起了王士珍的话。那番话关于人民党言行一致的言论的确打开了袁世凯的另一个视角,不过这种认知角度不仅没有解开袁世凯心中的谜团,却把袁世凯带进了一个新的困惑中。 人民党始终吆喝人民革命,吆喝着劳动人民创造历史,而不是帝王将相创造历史。袁世凯号称“民屠”,杀过的劳动人民怎么都得有十几万。那时候北洋纵兵扫荡,被陈克与人民党极力赞美的“劳动人民”根本不是北洋军的对手,在大炮步枪的射击下下尸横遍野。怎么这样的劳动人民到了人民党这里后,就突然变得骁勇善战起来。不仅“劳动人民”变得骁勇善战,这些一贯极力抵抗纳税的劳动人民居然也能够认真纳起税来。 袁世凯老家在河南项城,北洋在河南的人脉绝非一般。从得到的情报来看,人民党在河南实施土改之后定下三成税,包括袁世凯老家项城老乡在内的河南百姓就老老实实的交了三成税。没人抗税,甚至连拖欠的都极为少见。袁世凯从没听说过老百姓能够如此顺从。 “劳动人民创造历史,而不是帝王将相创造历史。”袁世凯在心里面默念了这句话,如果真的这样下去,人民党靠了老百姓的支持,只怕真的是能创造出人民党的天下。为什么人民党就能把老百姓治理的如此顺从?而在北洋这里,老百姓就绝对不能体谅政府的艰难? 因为情报的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