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在做噩梦,她赶紧推着男人:“高兴,高兴别害怕,你爸爸不会离开你的。” 似乎是她的哄骗有了效果,激动中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。 但这一夜,高兴并没有就这样沉沉睡过去,而是噩梦缠身,不到半个小时就惊醒,说着奇怪的话。 从没有见到他这副模样,梅小玲吓坏了,半刻都不敢睡,直到晨光突破黑夜,沙发上的人真的睡沉了,她才跟着睡着。 高兴醒来的时候,头痛欲裂,虽然烧退了,可还是感觉昏昏沉沉的,浑身没有力气。 转头,发现梅小玲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,他目光一柔。 她,照顾了自己一整晚吗?累坏了吧。 想到这里,高兴硬撑着从沙发上站起,头有点晕,停了好几秒才喘了口气。 他弯腰,小心翼翼将梅小玲抱起,结果高估了生病中的自己,腿一软,抱着她双双掉在沙发上。 后者惊醒,错愕地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,又羞又气:“你干嘛?” 轻松的从生病中的人手里挣脱后,梅小玲离他几米远,面红耳赤地:“高兴,没想到你,你居然乘人之危!” 他无语。 没力气的高兴一屁股坐在地上,喘着气说:“我、我连站都站不直了,能对你做什么?” “那你刚才、刚才还抱着我!” “看你睡得那么辛苦,我想把你抱上沙发嘛,结果腿有点软。” 听到他的解释,梅小玲半信半疑:“好吧,那我暂且相信你。” 这时,一阵咕噜声响起,高兴尴尬地摸了摸肚子:“饿了。” 想到他昨晚的惨样儿,犹豫几秒,梅小玲说:“我去熬粥,等着。” 吃完了热腾腾的粥,高兴重新躺在沙发上,状态终于好了些。 只是…… 心里的伤,却没能减轻。 瞧他居然在发呆,梅小玲狐疑地问:“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?你怎么会淋成那副模样。” “跟踪季白,差点被发现。他很强,以后会成为头儿强有劲的对手,可惜我没能杀他。” “杀季白?你傻了吗,如果他那么容易死,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害怕他了。既然被发现,那最近别靠近他了。” 突然,高兴将目光转向她:“小玲,你在关心我么?” 俏脸一红,她退后两步,解释道:“换做其他人,我也会这么说啊。” 有点失望,他哦了声,然后自嘲一笑:“也对,我这个人过得太混了,怎么会有女孩子真心喜欢我?” “高兴,你……” 吸了吸鼻子,他挤出笑容:“没事儿,你不喜欢我了也好,否则。” 感觉他话里有话,这可不像平时的高兴,梅小玲紧张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 摇头,他闭上眼睛:“我想再睡会儿。” “……好吧。” 过了几分钟,梅小玲将薄毯子盖在他身上,黛眉紧蹙。 总感觉他有心事,会是什么呢? 难道—— 甩甩头,她让自己别胡思乱想。 医院里,冷爱爱将一束花放在床头,然后拉开了窗帘,明媚的阳光透进来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 她回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,发现他醒来后,微笑询问:“怎么样,身体好些了没有?” 叹了声气,单御风缓缓坐起,背后靠在床上说:“我是不是老了。”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,将买来的粥打开,递给他:“对啊,你老了,三十岁了耶!” 男人继续追问:“三十岁很老吗?” 噗嗤一笑,冷爱爱反驳:“说自己老的人是你耶。” “我的是疑问句,你的是肯定句。” 瞧他不接过粥,她认命地将勺子递到他嘴边:“大爷请张嘴。” 满意地吃了口粥,单御风突然挑眉:“怎么是甜的?” 她惊讶:“怎么可能?”于是用那只勺子弄了一口放嘴里,然后尴尬说:“有红枣,所以才这么甜吧,你将就着吃?” 这时候一道身影连门都没有敲,就直接走了进来。 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,她泪眼婆娑地喊:“风哥哥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 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在病房中,冷爱爱眉头堆得老高! 怎么一回到a市,就能碰见这女人? 单御风也想不到,这个时候沐离会来看自己,两家虽然是世交,可爷爷这次出了事儿,也没见沐家出面过,所以他连沐家都没踏进。 推开冷爱爱,沐离站在男人面前,一脸心碎地说:“风哥哥,知道我多担心你吗?” 遂不及防被推开,冷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