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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


氏扯得哇哇叫,不住口地求饶。

    薛二郎很快便赶了过来,苏氏一见得儿子,立时嚎啕大哭起来:“二郎啊,你可算是来了,快叫她把我放了,我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啊,头皮都要被扯掉了……”

    薛二郎见苏氏哭喊,心里头自然着急,暗暗耐着性子,瞅得那婆子一眼,转头问福安:“这婆子是哪个?”

    福安立时回道:“这是管库房的陈婆子,当初谆儿和她还拜了干亲!”

    脑里灵光一闪,薛二郎立时眯起了眼,脱口便道:“是你放得玉流波!”

    原是试探的话,不想陈婆子竟然认了,哈哈大笑:“是我,可惜那贱人不顶用,竟然没有把顾氏杀死,枉费我一番苦心,把她从角楼里救了出来。幸好我有所防备,她认不出我来,不然二爷必定老早就会要了我这条老命吧!”

    很好,那个偷偷儿放了玉流波的人终于找到了。薛二郎想着埋在府里头,对灵娘不利的暗桩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,虽然苏氏还在那里哇哇大叫,可薛二郎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陈婆子还在呵呵冷笑:“想叫我放了你娘吗?把顾氏那贱人叫过来,同你娘交换!”

    苏氏一听,忙凄声喊道:“二郎啊,我可是生养了你一场,你可不能因着怜惜那贱人,就对我不管不顾啊!”

    薛二郎面色微动,心里头好似针扎一般难受煎熬,被挟持的是他的母亲,可要用灵娘来换,那也是他做不到的。

    陈婆子见得他迟疑,立时扬声大笑:“果然是个好儿——”然而话未说完,腿窝儿上便挨了一下,腿一软,身子一趔趄,手上的刀柄也跟着离开了苏氏的脖颈。

    趁着这个时机,薛二郎两步蹿了上去,一把握住那柄刀刃,另一只手则揪住陈婆子的白发,一下就把她拽离了苏氏的身侧。

    苏氏没受伤,然而受了极大的惊吓,凄厉尖叫了一声,便昏了过去。倒是薛二郎,因着赤手握住了那利刃,手心上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。

    陈婆子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很快便被制服。福安拿来绳子,陈婆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,下巴也被卸了,提防着她咬舌自尽。

    福安一面给薛二郎包扎,一面低声道:“这婆子倒是机灵,也不晓得哪个给她通风报信,不然怎会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

    于是薛二郎便紧锁了眉峰。

    将库房里的一干小厮丫头全都锁了起来,一个一个拉出来单独审问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做杂事的小丫头说,好似是太太身边儿的春月姑娘来过库房,然后就瞧见那陈婆子匆匆忙忙地出门跑了。

    春月很快被抓了过来,战战兢兢跪在庭院的地上。

    抬头见得薛二郎黑着一张脸,手里握着一根长鞭,那鞭尾原本是亮黄色,因着刚才抽打了人,还沾着一些血迹,红艳艳的,格外骇人。

    于是不待薛二郎问她,身子抖得好似筛糠一般,倒豆子似的把黄嬷嬷如何诱惑她,那陈婆子又如何联系她,她又如何在苏氏面前敲的边鼓,最后又是如何因着害怕那陈婆子被抓,再供出了自己,这才前去偷偷告密,全都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最后涕泪满面,哀求道:“都是黄嬷嬷一旁教唆的,奴也是一时迷了心窍,以为没了姨奶奶,奴便能顺心如意做了二爷的通房,以后能给二爷生儿育女,也过上和姨奶奶一般的好日子。奴求求二爷,看在奴伺候太太多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,就饶了奴这一次吧!”

    第70章

    薛二郎恼恨苏氏, 可苏氏是他的亲娘,他没办法, 也狠不下心, 只能吵了一架, 然后冷着脸不搭理苏氏。

    可春月只是个奴婢,又教唆着苏氏去伤害顾扬灵的性命,做了黄嬷嬷的帮凶, 薛二郎哪里肯放过她。

    于是示意福安:“把她拉去二门打上二十大板, 关进角房里,剪了舌头, 然后找个人牙子来, 卖得远远的。”

    春月哭天抢地的被两个m.XiaPE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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