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子洲:“拿来吧。” 巴掌大的屏幕上,先是长达数十秒的黑暗。 办公室很静,能听到视频中少女轻缓的呼吸声。 淮子洲心提了起来,挑眉:“你胆子够大啊。” 风红缨龇牙没说话。 令淮子洲震惊的事在后头。 镜头晃了下,位置调低了些,从风红缨手中换到了胸前。 然后淮子洲在镜头里看到风红缨两只细细的胳膊举了起来。 再然后,两手疾如闪电劈向床上的周阿云和男人。 淮子洲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子,嘶,好疼的感觉。 镜头下,淮子洲先是看到了某大牌电视机。 淮子洲眉头微皱,抬手摸摸下巴。 和风红缨所想一样,淮子洲不认为周阿云有购买电视机的能力。 虽有疑云,淮子洲到底没说什么。 当镜头里的风红缨将周阿云和男人扛下床时,已经震惊过一回的淮子洲心底还是小小感慨了下。 这姑娘太猛了吧? 风延吉说他妹妹娇嫩无比,哪娇?哪嫩? “淮主任。”风红缨出声提醒。 淮子洲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,端起茶盏继续看视频。 下一瞬—— “咳咳……”淮子洲蹭地跳起来,茶缸哐当落地,边咳边指着视频。 “你确定那一堆玩意是在周家发现的?” 一床的钱!! 风红缨点头:“嗯,如果中途周家小孩没出来打搅,应该还有大发现。” 从周家出来时,她敲了敲床板,红砖垒起来的床铺里边是空心的,应该藏了东西。 “快快快,快去知会派出所的人。” 乞丐的身份核实后,派出所找过周阿云问话。 周阿云狡辩她和乞丐虽然是表亲,但两家早八百年就断了来往。 至于有人看到周阿云曾在天桥下和乞丐有过照面,周阿云的解释很单薄:偶遇而已。 即便不信这个说法,考虑到周阿云和乞丐无冤无仇,派出所问完话后就将周阿云放了。 小豆子被割肾这件事上,风红缨在周阿云身上提取不到任何怀疑的点,但乞丐案上,风红缨严重怀疑周阿云知道内情。 所以她天天来珈六村骚扰周阿云,没想到周阿云戒备心极强,张嘴闭嘴威胁风红缨敢进周家就是私闯民宅,她会报警。 可惜周阿云低估了风红缨的胆子。 白天她进不去,那就晚上进。 - 半个小时后,摄影机出现在派出所局长办公室。 看完视频,局长赶紧喊人去周家抓周阿云。 “风红缨同志——”老局长喊住风红缨。 “你就没事要交代?” 准备跟着大部队出发周家的风红缨顿住脚,扭头见老局长一脸怒容瞪着她,风红缨朝老局长一笑。 龇着大白牙:“局长,我知道错了。” 戈壁滩从前夜不闭户,还传过路不拾遗的美谈。 后来戈壁滩上涌进一大批外来盗墓者,周围村落频繁受到骚扰,为了整顿制安,政府三令五申,不许任何人私闯民宅,严重者木仓决。 风红缨昨晚闯周家的行为原则上违法,念她立了功,功过相抵。 但该有的训诫少不了。 老局长是个赏罚分明的人,先骂后赏。 趴在墙上写好保证书,老局长从兜里摸出一把逗小孙女吃的水果糖给风红缨。 嚼着水果糖,风红缨准备离开办公室。 老局长不让风红缨走。 “走什么走?” 老局长一脸复杂:“你个小丫头能不能长点心?没看到派出所外边大树下站着一堆家长?这会子出去,你不怕被打?” 风红缨推开窗,发现七八个男男女女或靠或站在楼下。 这些家长闲得慌,天天都来,强烈要求报社辞退风红缨这个成天只知道在报纸上营造恐慌的记者。 报社不理会,这些人就跑到派出所,叫嚣着让警察去逮风红缨。 老局长啜了口茶,对着窗外哼了哼。 “无知!以为报社和电台不报道,外头就一切太平,孩子就不怕了?” 说着回头看向风红缨。 “你只管报道。” 老局长说得掷地有声:“无论是社会新闻,还是法制新闻,民众都有知情权,他们想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