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接受这一事实。 其实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了,或许杨辞变成了一个胖子,或许满脸麻花,再或者西装革履,精明干练。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往宁则身上想。 她甚至有些不敢看宁则的脸,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缥缈,犹如在梦中。 杨惠坐在副驾驶上,正和白恒久聊天:“木棉街怎么就拆了?这次回来还想去看看呢!” “老街。”白很久说,“是该拆了。” 杨惠叹了一口气:“说得也是,街老了,人也老了。” 时隔那么多年,再遇,物不是,人已非。岁月已经爬上脸颊,偷了时光。 白恒久想要将车启动,可却听到“滴滴”两声响,他回头一看,提醒道:“倾心,系上安全带。” 白倾心正对着窗外发愣,未将这句话听在耳里。 倒是宁则,伸手拉过安全带,帮她系上。 白倾心这才回过神来,看向宁则。 脸上写着不高兴,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宁则笑了笑,小声问道:“生气了?” 是有点。宁则就是杨辞这件事,他竟然一直瞒着自己到今天。还有,他骗自己国庆没有假期。 白倾心伸手推开他,不说话。 杨惠还在和白恒久聊天:“倾心都这么大了,我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没到我腰呢。现在成大姑娘了。” “是啊。”白恒久对此也很感慨,“二十好几了,再过两年指不定就嫁人了。你们家杨辞也是,以前没倾心高呢,现在简直就是压制啊!” 十几年,似乎走了很久很久,又似乎瞬间就过去了。那时候的白倾心和杨辞还是小娃娃,如今已长大成人,到了婚配的年龄。 白恒久和杨惠在前面一路聊,而白倾心和宁则却在后座一路无语。杨惠见了,扭过头来看他俩:“怎么都不说话呀?” 白恒久笑:“害羞吧。” 白倾心不知道说什么好,不过倒是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。 到家,老妈已经把饭给做好了。白倾心帮忙把菜端出来,到汤的时候,宁则过去帮她拿着,直到这时,白倾心终于开口跟他说了第一句话:“小心烫。” “乖,别生气了。”宁则用手捏了捏她的脸,“有机会再跟你道歉。” 如今两家人坐在一起,没有机会独处。很多想说的话无从开口。白倾心吐了一口气,回他:“知道了。” 这一顿饭家里人都很活跃。杨惠说她等会儿想去看看楼下的东方爷爷,然后又问刘寡妇怎么样了。白倾心老妈一一相告,两人聊得不亦乐乎。 还有关于杨辞宁则这件事,杨惠也不再隐瞒。当年因为他父亲坐牢,生怕还是小孩儿的宁则被人欺负,这才改名换姓。这会儿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,杨惠便自然而然的将这件事吐露了出来。 白倾心这才知道宁则换名字的原因。 “嗨,”白倾心老妈叹了一口气,“他爸坐牢又不是他坐。我们当然不会看不起他。不过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,我们不介意,难保别人不介意。” 九几年,家里出了个罪犯,确实会抬不起头来。 好在如今宁则老爸已经出来了。 “对了,怎么他爸没有来?”白恒久问。 “出差了。”宁则回,“他原本也想来的,可这会儿在西藏,一时半会儿来不了。” “那下次,下次带他过来逛逛。现在鲤县到处都在搞旅游项目。” 鲤县最近几年不断的发展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