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就一枪打死她,”她的枪口突然移向地上的母亲,“他是警察!这是警察的枪!到时候他会说,你的妓女企图谋害他,被他一枪击毙。” 说到“妓女” 这两个字的时候,她的眼泪流了下来,但她的语气还是又狠又冷,“然后他会申请查封你的破窑子!到那时候你就自求多福了!别说钱丢了,也许你的命也会搭在上面!”话音刚落,砰地一声,她朝她母亲的腿上开了一枪。 “啊——” 那老女人惨叫了一声晕死过去了。 老鸨和那两个大汉都吓得朝后退了两步。 “贱货!你倒真下得去手!”老鸨吼道。 唐震云也惊出一身冷汗。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开枪。 “你身上有多少钱?”她忽然问他。 “大概一百块。”其实他也不确定到底有多少。 “好,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,”她抬头盯着那老鸨,“第一,我打死她,让你惹一身麻烦;第二,我们现在带走她,给你五十块!你自己选吧!” “五十块?”老鸨脸都气歪了。 “我数到三,如果你没决定,我就打死她!然后把这烂摊子丢给你!我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!你也看见她是怎么对我的了!如果你娘这么对你,你大概早把她弄死了吧!” 最后那两句好像触动了老鸨的心境,她低头望着昏死过去的老女人,发了一阵呆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叹了口气,说道:“好吧。算我晦气!但要给一百!你得把这女人给我弄走,我可不想让她死在门前!” 唐震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,还没数清楚,就被那老鸨一把抢了过去,她用极快的速度从里面掏出所有的纸币,然后蘸着唾沫数了数,共一百二十块。 “得了,就当多给我二十块喝茶了,咱们走!”老鸨把钱包往地上一丢,故意踩在上面,走了过去,两条大汉恶狠狠地回身瞪了他们两眼。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,夏英奇才跟他说话:“麻烦你去叫辆车,我们得马上送她去医院。”她说话时把枪还给了他。 他看出她已经精疲力竭。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安慰她的时候,确实如她所说,现在该立刻把她母亲送到医院。 他奔到街上,正好一辆马车路过,他急忙招手叫下了它。 马嘶叫着,停在了他们面前。 他和她一起将那女人扛上了车。“去最近的医院!”他大声命令车夫。 等马车启动时,他感觉她长舒了一口气。 “等会儿你先送她去看急诊。我去钱庄拿点钱。”他低声对她说。 她微微点头。 “谢谢你。”她仰起脸看着他,这一次,她看着他的时候,终于不再带有仇恨,“谢谢。”她又说了一遍。 这时,他发现她的手就放在她的膝盖上,不知哪来的勇气,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。他紧张得心都几乎跳出来了,他真担心她会生气。她会不会把手收回去,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受了侮辱,打他的耳光?她会不会命令车夫立刻停下,把他赶下去,或者她自己要下车?到时候他该怎么办?他该怎么收场?求她留下吗?还是一切都依着她?就在那一秒钟,千百种担心和害怕涌上他的心头。然而他终究还是做了。因为有一点他很清楚,无论后果是什么,他都不会后悔。 令他意外和异常兴奋的是,她竟然没有表示出任何反感。 一开始,她一动不动,任他握着她的手,接着,不知过了多久,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出汗了,都快不好意思再握着她了,她忽然转过脸凝视着他。她的眼睛黑白分明,像山里的湖水一样清澈。 她慢慢靠近他,等到近得不能再近时,他一度以为她是想接近他,然后给他一个耳光。然而,她却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 霎那间,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。他侧过身子,用手臂毫不犹豫地环住她的腰,嘴唇狠狠地压了下去。他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他只是跟着本能走。之前,他们从未如此亲近过,她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,又如此新奇。 她的嘴唇温润柔嫩,他一开始只敢用自己的唇摩擦着她,他把她当成娇嫩的花瓣,生怕一用力就弄破她,但随着他体内的火越烧越旺,他的力量也在不断加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