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铜镜中的自己道:“我想请他替我办件事,事成,这金钗就是他的。” “什么事?”如梅握着金钗问。 “后日钟家将去道观祈福,让他找几个流氓在道观的路上埋伏着,到时候绑了里面的钟澜,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给我毁了她!” 铜镜里的人咯咯地笑起来,激的如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放心,找不到你兄长头上,让他动作干净些,雇些不识他的生面孔,若有人问起,就说是钟家三娘钟彤妒忌嫡姊,让他毁了钟澜!” 如梅瞅了两眼金钗,又摸了摸,衡量了一下利弊,感觉此事只要小心便可行,狠下心道:“成!我让他去找人,”迈出房门的脚又往回缩了一下,回头望着范妙菡,“这,这钗子,真给我们?” “给你们,暂时不要去融了,等风头过了再说。”等到查到金钗,人证物证具在,看钟彤如何翻身! “哎,行。” 范妙菡摸着铜镜里嘴角含笑的自己,“啪”一声将铜镜扣住,满脸冷漠。 钟清回府后,便觉妙菡似是心中有事,唤她她也不理,整个人呆愣着,问她发生何事,她也不说,钟清只当范妙菡是在府中受了欺负,心生怜爱。 到后日该去道观祈福,妙菡情况更是严重,时不时地背地里擦泪,让原本打算护送母亲和妹妹的钟清思量再三,还是决定在家中陪着妙菡。毕竟去道观祈福的权贵众多,想必也不会发生何事,妙菡更需要他。 而钟彤自太后寿诞回来后,便称身体不适,这几日一直卧榻休息,自然也是去不得道观的。 至于钟瑕,缠着母亲阿姊耍无赖要跟着一起去道馆,却因着要去学堂,被无情拒绝了。故而,这日去道馆的只有钟柳氏与钟澜。 要上马车前,钟澜晃着钟柳氏的臂膀,撒娇道:“我要和母亲坐一辆马车,我还能在路上给母亲解闷。” 钟柳氏点了点钟澜的头,“你这个鬼机灵,明明就是你自己嫌弃坐一辆车无聊。” 钟澜不依,“母亲,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,给女儿留点面子啊!” 钟柳氏拍了拍钟澜的手,说道:“好了,别闹了,误了时辰不吉利,上马车吧。” 钟澜奉上灿烂的笑容,“谢母亲!” 马妪含笑望着母女俩打趣,待两人上了马车,这才带着颂曦和珠株坐上了本该被钟澜坐的马车。 车夫的技术很好,感觉不到一丝颠簸,钟柳氏坐在车内,笑着对钟澜说:“这是有何事,还非要和母亲一起坐车才能说的。” 钟澜殷勤地为钟柳氏倒茶端糕点,说道:“母亲,您知道姚神医吗?他欲收女儿为徒,女儿想同意了。” 钟柳氏皱了眉头,“不管是何神医,你学岐黄之术作甚?不可。” 钟澜就知道母亲肯定不会同意,呐呐道:“谢相身子不好,女儿即将及笄,想着学了岐黄之术,婚后也能照顾谢相一二。” 钟柳氏不赞同地摆手,“谢相的身子自有太医去诊治,哪里轮的到你,你又能学到神医几分本事,这话不必说了。” 钟澜叹了口气,母亲这里都说不通,父亲那里就更难了,看来只能盼着祖母同意了。 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,钟澜摔在钟柳氏身上,听见外面乱哄哄的。 自家家卫大喝:“快,护住夫人女郎!” “你们是何人?知道这是谁家马车吗?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阻拦!” “还不快快退下!” 另一方人却不管不顾,嚷着,“管你们是谁,我们只知道你们有钱,夫人女郎都在好啊!把女郎交出来,年老色衰的夫人我们没兴趣!” “交出女郎!” 很快便传出了家卫和那群抢劫的打斗声,听声音,抢劫的人数还不少,今日去道观祈福,念着走的都是官道,只带了六名家卫。 钟柳氏拦住钟澜想要掀开车帘的手,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 车夫颤着音说:“夫人,女郎,外面有二十多个抢劫的,不安全,我们怎么办?” “怎会有这么多人抢劫,这里可是去白云观的必经之路!他们不怕被抓吗?”钟澜问向钟柳氏,钟柳氏沉下脸,牢牢地抱住钟澜,示意钟澜不要出声。 躲在马车中,钟澜可以听见外面兵戎相见,家卫即将抵挡不住的声音,家卫武功再高又有何用,对面人数着实太多。 “啊!放开我!”车外传来珠株的叫嚷声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