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霹雳之前说的,被蚊子咬一下很可能会染上疟疾。她吓得立刻甩了甩手臂,尖叫一声,原地跳起。 众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,愣愣地看着她。 “女神,你怎么了?”霹雳问。 骆蒙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,望着众人迷茫的眼神,尴尬地笑了笑:“刚才有只蚊子。” 霹雳:“……” 唐煜生:“……” 闻言,唐煜生走进休息室,拿了一瓶防蚊水递给她,“喷上吧。” 骆蒙将手臂伸到他面前,“你给我喷。” 小姑娘藕段似的手臂晃在眼前,他二话没说,将防蚊水细细地喷在她的手臂上,又嘱咐道:“自己小心点,知道吗?” 闻言,她认真地点了点头。 那之后,唐煜生便和霹雳、杨子意一起下楼,重新投入工作。 骆蒙跟在他们身后打下手,看他们如何照顾病人、做记录、互相讨论。 她什么都不会,却还总是帮倒忙。一会儿看错了体温,一会儿又记错了数据,弄得是鸡飞狗跳。 后来,唐煜生到底是有些忍无可忍,揪着骆蒙的后衣领,像拎小鸡似地将她拎出了病房。 他将她按在走廊的长椅上,严肃地说:“你给我坐在这里。” 骆蒙正欲起身,唐煜生又将她的肩膀按下,命令道:“坐这儿,不许动。” 这下,她彻底不说话了,眼底有些委屈。 她是真心想帮忙的,只不过有些力不从心罢了。 看见小姑娘委屈的模样,唐煜生自觉方才是不是太凶了。 他心里有些不忍,语气不禁软了几分,揉了揉她的脑袋,温声道:“听话。” 骆蒙这才点头,乖乖地坐在长椅上,然后看着他们几人里里外外地忙活。 唐煜生做什么都有派头,有腔调,状似漫不经心,偏偏潇洒又优雅。 然而今日的骆蒙却不能再纯粹地欣赏这个男人,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唐煜生身边的杨子意身上。 她看见杨子意和唐煜生对专业内容的激烈讨论,也目睹他们毫不避讳地谈笑风生。 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无不展示着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亲密。 贝康支助这个村子好多年了,唐煜生和杨子意应该早就认识。在过去的这些年里,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呢? 想到这里,骆蒙难免有些沮丧。 和杨子意相比,她不仅输在专业知识,连认识的时间也输了。 后来大约实在是等得太久,她在长椅上迷迷糊糊睡过去。 哪想到梦里也不安生。 她梦见唐煜生和杨子意一起坐在贝康的办公室里,你侬我侬,好不亲密。 骆蒙心里有些难过,她走过去拉住唐煜生的手,哭着说:“我喜欢你啊,你不要跟她在一起。” 这话就像落入河里的小石子,没引起一点水花。 唐煜生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,冷漠地推开她的手。 她气得不行,抹了抹眼泪,大声骂道:“唐煜生,你这个大渣男!” 骂完这句,骆蒙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,额头脖颈上都染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。 实在是太可怕了,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! 她怎么可能对唐煜生说出“我喜欢你”这种话。 难道她喜欢他吗? 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 神思未定之际,她一抬头,看见唐煜生正直愣愣地站在她面前。 她惊慌地摸了摸嘴角,确定自己这回没流口水后,这才干笑了两声,没话找话道:“你们忙完了?” 唐煜生双手抄在口袋里,看着她,墨色的眸子里有不明的情绪。他语气舒淡地问:“你倒是说说看,我怎么渣男了?” 骆蒙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日哦,怎么又被他听到了! 她又干笑了几声,故作淡定地说:“害,我那是做梦呢!” 唐煜生咂摸着她这句话,那如刻刀般的喉结微微动了动,然后慢悠悠地问:“所以,你是梦见我了?” 骆蒙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,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根据她的经验,这种时候,一定要争取在气势上不丢面。 她提高嗓音:“怎么了?不行吗?还不允许梦见你了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