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臣惭愧。” “普天之下,再难找出第二个像程师傅这样的人。”弘治皇帝感慨。 程敏政受宠若惊,没想到,无心之举,竟被陛下赏识。 “长驻朝鲜,程师傅可愿意?”弘治皇帝又问了一句。 “啥?!” 程敏政有点懵逼了。 官复原职,再为朝廷效力,不是在礼部当右侍郎吗? 怎么变成去朝鲜了,还长驻? 从宫里出来, 程敏政来到严府,对着严成锦道:“贤侄怎么把老夫弄到朝鲜去了?” “大人得以复官,应当高兴。”严成锦安慰。 “落叶归根,老夫死也死在大明,去朝鲜做甚!” 严成锦不慌不忙,从袖口里掏出一沓纸稿,递给程敏政。 只见那书稿上,写着《大长今》三个字。 “这次感悟只有一份,传世先生没有。” 程敏政顿时懂了,欣喜地将书稿接过来,揣进兜里。 “可是汉城无老王书坊,世伯写好了该给谁?” “世伯放心,王不岁已先一步去了。” 程敏政这才放心下来,只是让他奇怪的是:“贤侄为何执着于攻打建州?” 没准本少爷的孙子,曾孙,玄孙就是今后大明的公候。 建州灭了大明,还玩个屁啊。 严成锦已经思考到了一百多年后。 此事太过骇人听闻,当然不能告诉程敏政。 一日之后, 韩斯门带着弘治皇帝的册封旨意,程敏政领着京营的两个千户和工匠,一同前往朝鲜。 …… 紫禁城,坤宁宫。 弘治皇帝难得来陪张皇后,看到她便想起两个大舅子,长叹一声。 “陛下有何心思,不如跟臣妾说说。” “你的二位兄长,又被弹劾了。”弘治皇帝阴下脸来,张家那两个傻子,在前门大街开办了一家奇运屋,进去的人接连到顺天府击鼓鸣冤。 听闻,还有吓死过去的。 “不能为陛下分忧,还让陛下忧心,臣妾惭愧。”张皇后心中又觉着奇怪:“奇运屋是?” “就是严成锦折腾的奇遇屋。” 喝着珍贵的玉米粥,弘治皇帝忽然忧心起来,严成锦献玉米有功,说起来还没给他赏赐。 “严卿家也该成家了,安定伯必定翘首以盼,此子在朕面前慎重得紧,你帮朕问问他,朕替他做主。” “陛下放心,臣妾明日就召严成锦进宫。” 严成锦接到张皇后的宣召,心中狐疑,近期似乎没有坑张家兄弟的银子。 前去坤宁宫的路上,仔细揣测一番。 想到了几种可能。 又问了坤宁宫的小太监,才知道,陛下在娘娘面前提起,陛下真是老好人…… “臣严成锦,见过娘娘。” “不必如此拘谨,坐吧。” 张皇后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,侧旁是太子妃,相比进宫前,似乎丰腴了一些。 “本宫听闻,你身世凄凉,母亲早逝,安定伯去了宣府,你一人在京中想必很孤独吧?” “不孤独,太子常到府上看臣。”严成锦如实禀报。 朱厚照三天两头串门,不是秘密,锦衣卫一清二楚。 张皇后脸色微微一滞:“本宫想给你赐一桩婚事。” 严成锦脑子没转过来。 方才进宫前,虽然已经知晓,听到张皇后说出来就,依旧有些诧异。 “来人,带她们进来吧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