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公守法,没有惹事端。” 不知道李东阳的两个儿子是否还活着? 若死了,可想而知…… 严成锦猜测,此时李兆番应当到海南了。 至于疏奏,过一段时间便会传回来。 “说起来,儿也有事要与爹说。” 严恪松捋着胡须,问道:“什么?” “儿给父亲说了一门亲事,是顺天府举人张怀恩之女,三日后成婚。” “三日……三日后成婚?”严恪松差点没昏过去,道:“成锦啊,爹的事,不必你操心。” 严成锦只不过说说罢了。 顺天府哪里有张怀恩此人,只不过,想让老爹体会一下这般感觉,不乱给他说媒。 …… 海南, 李兆番命人将大船开至崖州,见了许进忠,屯田营损伤大半,终究是来晚了一些。 “严大人派你来的?”许进忠问道。 李兆番微微躬身:“敢问大人,良乡的三艘大船在何处?” 许进忠叹息道:“大船也无用,弗朗机人的船上有火炮,前番交战,险些折损了一艘。 你要找这些船做什么?” 李找番恭敬地道:“学生乃良乡的工程师,奉严大人之命,下海南,将火器装于大船上。” 许进忠听说过,良乡工程师。 严大人是料事如神,竟然知道弗朗机人的船上安装了火炮。 许进忠带他翻过山头,来到一处海崖前,道:“这便是那三艘大船了,弗朗机人也在找这三艘大船。” 这也是弗朗机人一直在追捕他们的原因。 三艘大船,是十二桅船。 比弗朗机人造的九桅船还大,能容下千余人。 李兆番道:“无妨,学生三日便可将它变为战船。” 登上船后,将图纸摊开,便命匠人开始锯木做龙骨。 岛上没有干透的木料,所幸,这龙骨是支撑红夷大将军所用,不浸入水中,打完仗便拆了。 夜里,船上灯火通明,许进忠和李康想不到,李兆番竟能这样将红夷大将军安在船上。 夜色寂静,正当许进忠要回营房之时。 探子面色慌张,急报:“千户!有弗朗机人的船!” 许进忠骂骂咧咧,道:“老子婆娘刚暖好被窝!” 严成锦把他一家老小,全送到海南了,还没来得及叙旧,不过,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。 他连忙大喝:“全员戒备,准备迎战!死守阵地,谁敢跑老子宰了他!” 流民最没胆气,需要威胁一番才行。 李兆番面色如常,道:“许大人不必慌张,只有五艘船来,还守得住。 传吾命令,两艘大船横成一线,侧舷开火!” 两艘改造大船,归良乡商会所有,调动权在他手上。 舵手和匠人们连忙去办,只见两艘大船横在一起。 轰地一声! 火光耀天。 许进忠看见,远处的那艘大船被砸断桅杆,一轮火炮打击下,竟然沉了一艘! 许进忠大笑:“好,有此战船,何惧弗朗机人!” “千户……又多了二十艘敌船!”探子透过望远镜看见。 敌船的影子,渐渐出现在许进忠等人的视野中。 许进忠心事重重:“红夷大将军装弹需要时间,这如何是好?” 李兆番道:“靠两艘大船,必定守不住,命匠人将五十门红夷大将军,先安在海崖上。 敌船进入一里之地,便开火。” 许进忠见这书生稳重持成,精于算计,颇有内阁大学士李东阳的风范,不由问道:“你可认识李东阳大人?” 李兆番惭愧地躬身道:“正是家父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