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,觉得胸口忽然间有些酸涩不已。 他的孩子。 他与她的孩子。 正有些不知所措间,只听长辈们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了,一口一个宝贝孙子,这才知道原来是个男孩子。 徐少邱闻言,视线在手里的奶娃娃面上略过,眉头顿时皱起。 奶娃娃睡着了瞧着软绵乖觉得紧,可是待一醒来,那才知道什么叫作闹腾,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里,那徐少邱可谓是没有睡过一日好觉。 尽管有好几个人轮流伺候着,还请了专门的月嫂,可是,这么小,只觉得已经能够认人了似的。 半点离不得石青。 睡着了还好,只要是一醒来,谁抱着都不行,唯有到了妈妈怀里,才渐渐地安分起来。 也是石青惯着的,整日里抱着不离手,渐渐地,只赖着她一人了。 与徐少邱像是一对天敌似的。 只要到了他的手里,不出三秒,便张着嘴,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。 惹得石青只有些颇为嫌弃的看着他。 徐少邱只觉得有些无辜。 趁着石青不注意时,便伸着手,偷偷地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,瞧着那小不点瘪起了嘴,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些。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,最令人恼火的便是,他整日里霸占着他的老婆,不撒手。 尤其是每日吃饭的时候,吧唧吧唧的含着,一口一口吃的极香,这也就算了,也不知从哪里惯出来的臭毛病,一边吃着,还非得伸着爪子,握着另外一头,不撒手。 徐少邱瞧着眼睛里直喷火,恼火。 徐少邱这样愤愤不平的情绪整整持续了三个月。 直至那晚小家伙吃饱了,睡着了,石青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给拦腰抱了起来。 她顿时吓了一跳。 直至被放了下来,直至又忽地被人一把从身后用力的给拥紧了,直至从身后,从脖颈间传来了一道低沉黯哑的声音,只有几分哀怨的道着:“我也饿了···” 石青闻言一愣。 一转身,这才发觉这人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,面上带着几分不平。 石青这才猛地意识到,这一段时日日日围着小的打转,倒是将大的给冷落了。 一时,有些愧疚。 见他双眼噙着火,心知肚明,可又有些不大自在。 两人有足足大半年没有亲热过了。 瞧着他那样露骨的眼神,只有些害怕,却又隐隐有些期待。 看了一侧婴儿床上的小家伙,见睡得香喷喷的,石青这才对着身侧的人羞涩的点了点头。 因为石青做的剖腹产,身上有一道伤口,尽管三个月过去了,已经无碍了,但终究还是留了一道鲜明的口子,最好是不要太剧烈的动作。 本以为忍了这么久,他定是会失控的,怕是会死命的折腾。 却没想到,竟是那般的温柔,只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伤口,一下一下的,动作竟无比的轻柔,一边弄着,一边凑过来,看着她的眼柔声问着她:“舒服么?” 石青的脸一片绯红。 仅仅一个晚上,徐少邱便已原地复活了。 第二天一早醒来,瞧着便宜儿子,都觉得顺眼了许多。 倒是苦了石青,伺候了小的,还得伺候着大的,不得偏袒,不得偏私,得一视同仁才行。 偏偏无论是大的,还是小的,只一个比一个不令人省心。 石青渐渐地觉得有些负担了,好在,却也是甜蜜的负担。 小家伙一天天长大,皮实得紧。 大名唤作徐钟定,徐少邱取的,一直不肯告诉石青取这名字的原因。 倒是因着淘气,小名便顺口唤作淘淘,英文名elvis。 小家伙自小便人小鬼大,鬼灵精怪的,心眼多得很。 两岁多的时候,徐少邱周末要与石青过二人世界,每个周五晚上便将他送去了爷爷奶奶家,住两个晚上,周日一早接回来。 起先还一直闹个不停,那哇哇哭喊声儿简直要将老宅子给拆了,后来久了许是知道在如何闹也没什么作用,倒是知晓改变策略了。 淘淘向来有些惧怕那徐少邱,已经懂得了察言观色了,知道妈妈比较心软,每回将要被送走时,也不哭不闹了。 只噙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抱着徐少邱的脖子,趴在爸爸的肩膀上,巴巴的看着她,嘴里软软的,含糊不清的道着:“妈妈···淘淘···淘淘不哭,淘淘晚上想爸爸妈妈了,也要忍着不哭···” 说着,眼圈里便蓄满了亮晶晶的液体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