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娘先给你掌掌眼咱们再一块儿议议吧。” 刘氏本来脸色还有两分难看呢,这会儿也舒坦了。 所以真不是她偏心米仙仙这个儿媳妇,实在是张氏这个长媳哪有半点当长嫂的样子的! 因着出了白家这事儿,刘氏几个晌午也没留下用饭,坐了坐便回大房去了,临走,还把何安给一块儿带上。 房里就剩下母子几个,几个饼饼对他们跑出去偷听人家相看的事儿很是心虚,在米仙仙这个当娘亲的威严的目光下,一个个都侧了脸不敢看她。 二饼依旧正经着小脸:“娘亲,四饼呢。” “跟小柱儿在院子里玩呢。”米仙仙看着他。 平日里没见这小子怎么念叨弟弟的。 米仙仙板着脸,她在外走动时端惯了何夫人的高贵模样,这会儿在几个儿子面前使使也很是能唬弄人的。 大饼头一个低头,半大的少年声音清清脆脆的:“娘亲,是我不好。” “我不该带弟弟们去的。” 作为兄长,他愿意一力承担。 三饼几步到她跟前儿:“不是,是大堂哥带我们去的。娘亲,你别生我们气了。” 米仙仙在他柔软的发上轻拂,拢着人,轻声说道:“娘并非是生气你们去偷听,而是你们身为堂堂知县公子,哪怕是偷听也得做好防范万一,不然被人知道了知县大人家的公子们喜欢听人小话,哪怕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儿,旁人也会对你们颇有微词。” “男儿家,喜欢偷听的名声一旦有了便足以让人耻笑,觉得太软了些,没有那男儿家顶天立地的气概了。” 二饼把她的话记在心头,反正推断,得出了结论。 “娘亲,你是让我们正大光明的听吗?” 米仙仙朝他招了招手,把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:“对,偷听就偷听,正大光明的偷听,别做那等猥琐的举止去偷听,十有**旁人会觉得难登大雅,正大光明便不同了,说明问心无愧啊,谁能有话说的?” 二饼三饼很是受用,又受了亲娘的歪理教导,只有大饼打小就得何平宴亲自教导,后又一直在学堂书院读书,被米仙仙的歪理影响得少,很是学了些君子之风的大道来。 听了她一席话,顿时小脸红着都不知往哪里放,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她,告诉她这些都是不对的。 偷听便是偷听,哪有分甚偷偷摸摸和正大光明的? 翠云镇贾家。早前这贾家的婆子贾婆子是做媒人替人牵线搭桥的,这贾婆子一张嘴会说,一朵牛粪都能说成一朵花儿,不知做成了多少桩婚事,连带着这贾家也跟着发了家,一家子都做着这门活计。 这贾婆子也确实有些本事,只有一点,名声不大好。 这名声也是针对人的,谁家给的银钱多,贾家必然给牵上一个称心的人家,若是给的银钱少,这贾家便在背地里使坏,不知让多少姑娘过后在暗地里垂泪,但这家家户户要提亲便少不得媒人,还得靠着他们给牵线,是以,极少有人家真把人给得罪了。 有话说宁得罪君子,莫得罪小人。这贾家便是那小人,得罪了她家,回头到处一编排,家里的名声没了,连累家里的小子姑娘娶不上嫁不出的。 前几月,这贾婆子匆匆赶了回来,慌得面儿上煞白,一家躲在家里不敢冒头,周围的人还以为这贾婆子是得罪了甚人,正高兴呢,这才过了几月,贾家的门又开了。 还有那王举人家,前几月也突然闭门谢客。 贾婆子还失口否认:“…没有的事儿,甚么得罪人了,我家好着呢,就是在家休息休息,我老婆子干了多少年了,还不兴休息的啊?现在?现在自是重操这牵线搭桥的活计了。” 要说前几月贾婆子还心惊胆战的,生怕甚么时候那何家的小娘子,如今的知县夫人便要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