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正是芳香时节,各种姹紫嫣红的花朵开得很是艳丽,米仙仙偏爱绿植,挪了不少盆栽了,如今那红的绿的白的正相衬得宜。 下人们得了吩咐,也不从这里路过。 空荡荡的园子里只有今日正相看着的一对年轻人。 何心一张脸羞红得垂着头,樊玉北也是头回来相亲,面儿上多少有些不自在。 远远的树丛边,几个小脑袋伸着头看着。 “哎呀,这怎的都不动的!” “我娘说,我爹当年见她头一面儿就呆了,见我娘在采野菜,傻乎乎的搭手给采了好些,让我娘险些没带得回去,还很是主动的问我娘的姓名和外家的家门,我娘还骂他登徒子来着。” 这几人正是何安等人。 “二婶连这些都跟你们说了?” 三饼得意着:“那是,我娘还说了,我爹为了抱得美人归,给她采过野菜、砍过柴火、洗过手绢、送过发钗,最后还是我爹花言巧语才哄得她点头应下。” “大堂哥,你肯定不知道伯母是怎么嫁给伯父的。” 何安:“谁说我不知道的?” 不就是她娘当年一眼就相中了他爹,觉得他憨厚老实是个勤快人,抢在他爹那青梅之前使了个计,成功把自己嫁了过来么?张氏可不是那等有事藏心里的人,能把何志忠给抢来,她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。 骄傲得很。 他不提,是觉得没好意思。 二饼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,说一声:“姓樊的动了。” 樊玉北到底是个男子,很快就反应过来,他一把扯下了腰间挂的玉佩放到何心手心里,清了清嗓子:“这个给你,这块玉佩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送的,带了多年了。” 顿了顿。 “传家的玉镯子你别急,等你嫁过来了我娘自会把另外一只给你的。”至于其中一只,自然是在他大嫂手上。 何心:“……” 她不急。 真的。 何安急了:“你们看,方才我大姐还一副害羞的模样呢,这会儿整个人都呆了,哼,这个姓樊的肯定不好!” 说话间,里边张氏已经出来了,悄悄朝何心招了招手。 让他们单独见见,有两句说话的功夫,已经是破例了。 这桩婚事便定了下来,何安这个当弟弟的便是反对也无用。 樊玉北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都给送出去了。 如今两家只是口头上定了下来,樊玉北还得回了府城,请樊家家主请了媒人,定下婚契,过了明路后,这桩婚事才算真正定了下来,且定下婚契后,从下聘过礼,婚事真正办下来,恐是明年了。 正好,何心如今还未及笄,还能跟着学学规矩。 樊家并非是那等规矩森严的人家,何心又是次子媳妇,不掌家不管事的,只要把自己房里的事儿给管好了,学些平日的礼节便是。 “心心,你跟二婶说,这樊玉北你觉着如何?别听你娘的说甚人好就人好,这主要还是得看你的意思,你要是觉着不好,那这婚事咱们便推了,左右如今还甚么都没定呢。”米仙仙悄悄把何心拉到一旁。 送了玉佩又如何,送了还能还回去的。 何心脸颊微微泛红,在米仙仙的注视下,好一会儿才点点头,声如蚊蚋一般:“他,挺、挺好的。” 她想起他那副见她不开口,到处在身上寻摸增她东西的模样。 何心头一回见到这般气度的大家公子,心里直打鼓,放不开的,只出去这一小会儿,樊玉北在她心里高不可攀的形象轰然崩塌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