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旬一嫌弃地撇了撇嘴,“你除了长年龄,别的都在退化,可气的是,你自己还不察觉。” “喂……” “要不都不回去。”江旬一打断我的争论,突然软了语气,打商量地说。 “守一晚上很累的。”我关心地提醒。 江旬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温柔地笑了笑,“我借你用。” 我盯着江旬一宽厚的肩膀,顿时失了神,他靠着椅背,调整坐姿后向我的方向微微倾斜,这样一来,我靠着他的肩膀也比较舒适一些,只是我有点不敢靠下去。 见我犹豫不决,江旬一又道:“那你借我。”说完,他把头靠过来作势要靠上我的肩膀,我当然躲开了,这么大个的人,靠在我身上,别说一晚上,就是一个小时都要把我累散架了吧。 一来二去的,我顺势就靠在江旬一的肩头,觉得不平整,我还不客气地拍打他的肌肉,一直到我觉得舒服才安安心心地靠着。 医院走廊依然那么平静,外面的风吹雨打又很闹腾,我的耳边时不时传来他的呼吸声,他的下颌顶着我的头顶,不会很用力,轻轻地摩擦我的黑发,也许他也想找个舒适的位置。 “你能不能再靠近一点点?”江旬一一旦说话,从头顶飘过来,像是空灵的声音,特别有魔力,所以我挪动屁股会不自觉地靠近他。 “我这样靠着,你不会累吗?” “那就让我的手这样放着。”江旬一趁机将手搂住我的肩膀,我立刻反应过来,坐直身子,转身侧目怒瞪,“你这样吃姐的豆腐,好吗?” 江旬一耸了耸肩,“给姐提供服务是我的荣幸。” 我白了一眼这臭小子,然后打算起身离开,哪知江旬一大手一挥,将我整个人强势地按压在他的身边,“逼迫”靠着他的肩膀。 “嘘。”他的下颌靠近我的耳边,来回摩擦的同时,他磁性的嗓音令我不敢随意动弹,“医院,要保持安静。” 我靠着他,他叫我放松,我如何放松?我全部的嗅觉,几近所有感知都被他困扰着。哪怕是靠近一点点,也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,然而我很清楚自己,即将耗尽的体力已储存不了过多的勇气。 “大半夜跑出去把自己淋成落汤鸡是个什么计划?” 我转动眼珠子,脑子也在飞转。 “说了等你哥回家。” “秀恩爱死得快,关键是没得恩爱秀,死得就更快了。” 混球!我斜睨江旬一,看他闭目养神的得意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 “我热,淋雨解热。”带着几分怒气又有一些心虚。 江旬一微启眼眸,笑得更狂妄,“说了姐光长年龄,却忘了长脑子。” “你个臭小子,找k……”我扭动时,引起江旬一缩紧手臂的力量,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他胸口。 他又闭上眼,用沉默打败我的心慌,我平静下来,偷瞄一眼他的侧面,又靠下去,靠近一点点。 我也想问,你和白晓琳都到了哪一步,可是我问不出口,也许是害怕知道结果,也许心里早就有了结果,无论是什么结果,肯定比姐的结果好,看着他们好,我也就放心了,你看,我尽然能这么伟大,哼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变得这么伟大,看着别人好,我也满足。 我以为我又是一夜无眠,却不料我睡得还真就安稳,翻个身,人肉做的垫子果然就是舒服,人肉?对了,我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