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这条街只有一家田记海鲜铺,我便直接踏了进去,里面的服务员吆喝一声,问我需要点什么,我坐下来点了一些小吃,可是精神一直高度紧绷,我张望四周,观察跟着我走进门的人,一时分辨不出他们是食客还是跟踪我的人。 “不好意思,请问洗手间在哪里?” “后门出去拐右。”服务员招呼一声然后走开了。 我在公园的时候打开自己的行李箱,将旗袍早就拿出来装进刚才买水的那个塑料袋,然后将钱包带在身上,所以此时这个行李箱,要不要都无所谓了。 自从知道被人跟踪,我发现我看谁都不顺眼,我站起来走向后门,将行李箱横在后门的出口,然后趁人不备赶紧跑了出去,跑出去之际,隐约听到有人撞到行李箱的声音,料到他们会冲出来,撞到行李箱稍微缓一下也好。 与此同时,暗巷冲出来的男人抓住我的手,笑着喝道:“姐开始长脑子了嘛。” “笨蛋,已经长了好多好多。”被他牵着,瞬间就是拥有了全世界,这个世界太美好,他没有被死神带走,没有离开,我也不必殉情了。 “这边。”旬一带我穿过几条街,之后进入一间老屋的小别院,穿过中堂的大树,他急急忙忙地打开最里面的房间门,我们藏在门后,不急于开灯,外面人影晃动,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来的那批人,但我们都不敢掉以轻心,准确地说,是旬一一直不敢松懈。 借着屋外的路灯,我看到了他,他是那么地真实,轮廓也还是那么的清晰,刻在我心里,融进我全部的记忆里。 “旬一。”我呢喃一声,尽忍不住从身边拥住他,原谅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情不自禁,因为我差点就失去了,一想到那天的撕心裂肺,我就止不住眼泪。 突然被我抱住,旬一措不及防,他转身拍了拍我的后背,轻声安抚:“我回来了,对不起,才来找你,又让你担心了两天。” 我摇着头,把脸埋进他胸口,已然泣不成声。 “我身上有点脏,你的脸都要弄花了。”旬一哭笑不得。 我依然挂在他身上,就是不肯撒手,旬一无奈之下,只好抱着我走进内室,然后让我坐在床沿,哭了一会儿,我平定了情绪,抽抽搭搭地看着他,他打开床头灯,含笑睇着我,一边擦拭我眼角的泪痕一边揶揄我变成花脸猫。 我的妆容哭花了,看起来肯定丑死了。可是,有了灯光,我却发现旬一的脸上也有擦伤,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,落下伤疤就太可惜了。 我轻抚旬一脸上的伤,不过即便有了伤疤,我觉得他还是那么好看,好看到可以让我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了。 “怎么办?旬一毁了容,没办法靠颜值吃饭了。” 我扑哧一笑,故意捏了一下旬一的脸颊,咬唇说道:“没关系,姐养你,好不好?” “当然好。”旬一趁机亲了一口我的手掌,“不过说话可要算数。” 虽然是说笑,可还是心疼不已,几次三番,旬一因为我而死里逃生,之前觉得他属狐狸,我看现在应该改属猫了,因为猫有九条命。 果然那天,旬一潜入别墅之前已经跟瘦猴打过招呼,让他在外面随时接应,因此也就有了我的猜测,不,现在是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,瘦猴驾车与旬一逃离,不曾想到,那批马仔紧追不放。 “不但一直追赶,之后还将我们逼到开出市区。”旬一回想那天晚上的惊险仍心有余悸,追赶他们的车不止一辆越野,但是这辆车的人不要命地跟着他们上山,在半道上,由于瘦猴太慌张才会撞上护栏冲出去,因此两辆车翻下山,他和瘦猴挂在树枝上面,好不容易从树上下来,然而追上来的人还是下山检查他们的生死,这时,旬一发现了青山花子。 “岑绘,青姐很有问题。” “旬一。”我向前倾,抓住他的手,郑重其事地说,“我知道谁是鼎爷了。” 旬一何等聪明,我一个眼神,他便了然于心,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叹道:“怎么是她?” “就是她。”我点了点头,认真地说,“她就是唐立杰背后的鼎爷,她害死方婷,并且派人跟踪我回到方婷的老家,安排人一把火烧了方婷的老家。不但如此,她操控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