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先生,我会打个借条,以后赚了钱一定尽快还你。”我补充地说。 白晋翀失笑地说:“岑绘,我不奢求你接受我,但是至少也要拿我当朋友吧?朋友的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,我能置之不理?既然碰巧就被我知道了,那我白晋翀说什么也要帮到底,你呢,别跟我见外,等到事情过去了,我会安排岑曼接戏,相信很快就能还出来的。” 岑曼感激涕零,上前一步跪下去,我和白晋翀顿时傻了眼。 “白先生,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,今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做牛做马都没问题。” 白晋翀扶着岑曼,笑着安慰:“我要牛马干什么?你好好地拍戏,跟姐姐好好相处,这就是我的要求了。” 白晋翀的好让我倍感压力,现在又欠了他五十万,还钱倒是容易,还情就很难了,所以我这人,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。正因为欠了人情债,推脱白晋翀的理由都显得相当没有底气了。 对于白晋翀而言,拿五十万就跟我拿五百块一样轻松。下午我们去银行装了钱,按照对方的指示分别放在五个不同的塑料袋,然后分五天放在不同的地方,到第五天的时候,岑曼果然收到一份包裹,打开包裹,里面就是光盘,不用说,这张光盘就是差点毁掉曼曼的视频。 岑曼踩碎了光盘,解气地诅咒敲诈他的人不得好死。倘若是凌非,他的确没有善终,因此算不得好死。可我知道,敲诈的人肯定不是凌非,如果不是凌非,还会有谁?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,接下来几天,曼曼的邮件也平风浪静了。可我始终没有解答疑惑,再次走到窗外,面包车又出现了,我下意识地打开门追出去,本来只是想跟面包车的车主解开心结,哪知道,我跑了出去刚要接近它的时候,陡然间,车上的人发动引擎,在我眼皮底下扬长而去。 面包车的车牌居然故意被人遮住半截,越来越多的不安笼罩在心头,顿时,我想起一个人。 凌非叛变鼎爷跟了杨文华,也就是说,有机会拿到视频的,肯定是杨文华。 我没有说原因,跟家里人只说要出差外地参加服装展,其实,我整装待发,决定南下去一趟江家。 五年没有踏入这个家,原本以为只会越发地生疏,可没想到,当自己站在家门口的时候,一切的回忆,无论好与坏,全都涌现,熟悉感抹不掉,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半分。 我明明是恨这个家,何以却忘不掉。 “咯吱——”外墙铁门被人推开,有个中年妇女看到我,狐疑地问我找谁? 我找谁?找旬一?找杨文华?还是找江烨? “我找老太太的,不知道在不在?”心里想找的不敢说,说了最不愿见到我的人。 “您是……” “我是老太太的朋友,刚从外地来这里想探望她。” “哎呀,真是不凑巧,老太太前些天从家里二楼摔下来,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呢。”妇女是江家新请来的女佣,她说出事的那天,她正好出门买东西,哪知道一回来就发现婆婆躺在后院的草地上,草地一滩血迹,吓得女佣大惊失色,还好是草地,加上救护车来得及时,婆婆才捡回一条命。 也就是说,旬一匆忙赶回来的原因就是婆婆从楼上摔下来了。 “岑绘?”有人叫我,我扭头一看,与江烨撞上目光。他的瞳底难掩一丝喜悦,我始终心如止水,看他只有一份复杂的同情。 我始终不愿再进江家门,与江烨在对面的公园散步聊一下。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