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,生死之间,就几分钟,容不得半点儿的马虎。 “岑绘,谢,谢谢你。”白晋翀捂着自己受伤的腿,刚才他也用力踮着脚尖,估计是拉扯到伤口,所以现在还不停地流血。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脱离危险,我回过神,跑去工地找人求救,之后工地守夜的人帮我将白晋翀送上出租车,听那些人说,这板房不知道是谁搭建的,一直空置不住人,所以起火了,他们也就没管。 “伤者血压太低,赶紧送急诊室……” “张医生,安排输血……” “小姐,你有没有受伤,让我们护士帮你检查一下。” 我摇了摇头,婉拒了护士的好意,然后我转身走了两步,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窗户,由于外面漆黑一片,这窗子就跟镜子一样,我看到窗户里面的自己,一脸黑乎乎,从上到下狼狈不堪。 这样熟悉的场景真是令我难受至极。我走到护士站,借了座机电话,手抖着拿起电话,拨了一个长途号码。 “你好,我是江旬一……” “旬一。”我泣不成声,捂着嘴,泪水滑过我黑灰的脸颊。 “岑绘?是你吗?你怎么了?你说话啊……” “旬一,我爱你。”我噙着泪,哽噎,“我想你回来,你能不能尽快回来,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?” 终于明白,我是离不了他的,终于不再将他推出门外,只想他留在我身边,只想他守着我,只有他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。死里逃生的自己感知生命的重要,因为只有活着,才能好好地爱他。 和旬一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权仔又出现的事情,他听到后心急如焚,决定今晚就坐飞机回国,他说,他本想找机会调查一下白晋翀的家族,可是经过这件事,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猜错了,我不想他们好朋友之间为一个误会而反目,也就打断他调查白家的主意。 我晚上故意回去很晚,我以为家里人都睡下了,可是当我悄悄地进入客厅时,老妈却从房间冲出来,她一直没睡,就是为了等我回来。 看到我灰头灰脸,她心疼不已,老妈说出她的担忧,她说最近心里总是不舒服,眼皮子也跳个不停,现在我这个样子,正是印证了她的胡思乱想。 我没有说太多,就说今天吃饭的餐厅无缘无故起火,自己遭了横祸,不会有事,反正她相不相信,我也只能这么解释,万一扯出五年前的恩怨,怕是会害得她跟我一样不得安宁。 我洗澡的时候,在镜子里面看到受伤的脖子,虽然已经没有流血,但是这条伤痕有点明显。 权仔真的是为了给凌非报仇?如果他知道我没死,还会不会找机会下手?不行,我得马上联系古警官,这个混蛋,早就应该被古警官绳之于法了。 我当晚就给古警官发了条短信,之后他又给我打来电话,他说,其实他已经到了上海,跟这边的检察院也联系上,因为有线人说,在这边发现了鼎爷的踪迹,并且是向黑市的人购买弹药的消息。 翌日,我起了个早,我和古警官约好在医院碰面,他想跟着这边的警官找我和白晋翀录个口供。我到医院的时候,看到白晓琳怒目瞪视身前的几个黑衣人,她骂人的样子令我有些错愕,我还从来没有看她这么生气,并且对着比自己高大的男人丝毫不输气场。 “晓琳。” “绘姐?”白晓琳挥了挥手,那些人也都乖乖地朝着相同的方向离开了。 “他们……” “保镖而已,不用管他们。”白晓琳推开病房门,又嚷道,“哥,绘姐来看你了。” “岑绘,怎么来的这么早。”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脑的白晋翀,因为我的到来而停下工作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