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差一点就攻破她的防守,我壮着胆子,猜测地试探:“这么说,我的怀疑是对的,你不是爱杨文华,你是忌惮他,在他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其实……” “他们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,这种事情,怎么可能瞒天过海。”婆婆突然松懈下来,背靠床头,望着天花板,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,但我一直都遵守承诺为他们保守这个秘密,可是秘密藏在心里会容易变成负面的毒蛊。” 蛊是一种毒药,会侵蚀人的良知,长此已久,婆婆的心也渐渐地被蛊惑,她开始在原谅和绝望之间游荡,所受的伤,没有人知道,甚至她躺在江秉言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撕心裂肺的痛。 这种痛,在江秉言得病期间开始蔓延,我还记得,公公生了病,杨文华每天在身边陪伴着他,杨文华一来我家,婆婆就找机会支开我和女佣,她总是这样淡定地为他们扫去障碍,我难以想象,那个时候的婆婆看到两个男人依偎一起是个什么样的心情。 “我最不能忍受的,就是杨文华开始对江烨……”婆婆流露出女人凶狠的一面,“两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,他这个魔鬼,根本就是死不足惜。” “可是为什么,你忍了这么久,却在这个时候……” “这个时候,你离开了江烨,给了杨文华有机可乘啊。”婆婆愤怒地瞪着我。 江烨成年之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,这件事对婆婆的打击可想而知,后来为了这个家,婆婆参与了找个女人嫁给江烨的计划,让他赶紧地传宗接代,顺便也有个可以打掩护的人,简单地说,就是找个继承婆婆位置的女人吧。 于是杨文华也很积极地张罗挑选这颗棋子,在婆婆心里,杨文华既是江家可依赖的人,又是她最害怕的人,特别是公公去世后,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撑起这个家,此时伸出援助之手的杨文华多少给了她一点力量,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,他们相安无事这么些年,直到婆婆发现杨文华又要对江烨下手的时候,一股隐忍多年的羞愤开始爆发了。 “我看江烨就是被杨文华这个畜生带坏的。”婆婆捶胸,切齿道,“我的江烨,他也是个很单纯的孩子,他那么干净,那么优秀,他真的很可怜。” 我坐在床沿,握住婆婆的手,“这么说,是杨文华将你从二楼推下去,他仅仅只是为了报复你在他车上动了手脚?” 回过神来的婆婆意识到我在套她的话,便狠狠地抽回手,推开我叱喝:“你想干什么?你了解这么多想干什么?想威胁我?哼,我不怕你威胁,即便你威胁我,我照样不会同意你和旬一在一起。” “妈。”江旬一买来豆腐脑,正好就听到婆婆最后一句叱呵,他尴尬地看了看我,然后走到床边安慰了两句。 我盯着婆婆,她也回瞪着我。她当然不怕我的威胁,因为我根本没有证据,并且她和杨文华似乎说好了并不打算揭发对方,可是为什么呢?明明彼此都想让对方死,可没谋杀成功又不会揭发对方,真是奇怪的两个老家伙。 差不多江烨也办完手续回到病房,两兄弟齐心合力地抱着婆婆坐上轮椅,而我还是跟着他们一同返回江家。 在江家大门口,杨文华同样坐着轮椅等到婆婆的归来,我偷看了两人见到对方时的反应,不过没什么用,他们的内心足够强大,我一个小丫头只怕是连他们的皮毛都看不懂。 我扭扭捏捏地不肯跟旬一进入江家大门,婆婆还是照样对我阴阳怪气地说话,就在大家僵持不下,气氛不对的情况中,突然来了好几辆警车,惹来四周不少邻居的注意。 十分有办事效率的古警官怕夜长梦多,于是带着不少人驱车来到江家。 “您好,杨先生,我们刚刚收到举报,您涉嫌与一宗跨国犯罪案有关,所以需要您跟我们返回警局协助调查……”古警官潇潇洒洒地下了警车,我还看到很久不见的英子警官,她干练地掏出手铐,将坐在轮椅上的杨文华铐住双手。 两个警官都对我们会心一笑,我和旬一紧紧地依偎着,看着杨文华被他们带上警车,真是大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