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这个方式愚蠢了点。 我握着信件,想起弟弟,还是会心痛。 待我平复之后,我翻找柜子里的拆信刀,我想,这不会是君君寄给我的明信片吧?我从上海回到这边,而廖先生和元媛留在了上海,我结婚当天,他们早早地赶来,我看君君挺照顾念念,两人真是两小无猜特别般配。 信封上面的地址是英文,那就不是从上海寄过来了。带着好奇的心情,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,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,看清楚是什么后,心里反而沉甸甸起来。 “岑绘,这是送给你的最好的新婚礼物……” 江烨将当年与我签订的协议寄给了我。他是在我和旬一结婚前一天离开江家的,他将公司的股权全部赠送给旬一,自此,他再也没有回来过。 我叫江烨,一个背包客,如果哪一天累了,就在原地休息。 我曾经很用心地爱过一个男人,也很无知地伤害过一个女人。 失去这两个人,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,可是我现在放下了,是那个女人让我学会如何爱女人,原来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,所以爱他们的方式也不太一样。 我尝试用很多办法想将她留在身边,可是她并不开心,其实我真的很自私,我害怕孤独,只在乎自己的感受,在乎自己的尊严,却忘了一个女人对待婚姻的认真。 她说得对,如果我不懂得放手,就永远走出这个死胡同,所以我打算将那张其实禁锢我自己的协议寄回给她。 “砰砰——”写信的时候,有人敲了门,我放下笔,走去开门。 “不好意思,旅店客满,就你这间房大一点,不知道能不能拼个床。”旅店老板是个中国人,他为人和善,旅社的租金也很公道,我已经住了三天,打算明天就走。 “你放心,拼房间的也是男孩子,不会有什么尴尬的。”老板见我迟疑,于是又解释,顺便还让出一个位置,他身后的男孩上前一步,腼腆一笑,露出可爱的虎牙,“打扰了。” 抬眸对视,我惊讶男孩有着一双淡蓝如琉璃的瞳珠,他应该是混血。 但是我之所以答应跟他拼房间,是因为我看到他背着画架。 “你在写东西?”旅店老板吩咐伙计将床铺好,他们走后,男孩坐在床上盯着我,笑问,“我叫未来,你呢?” 我平静地一笑,一边写信一边说:“哪有人叫未来的。” “可是这是我母亲取的名字。” “你是混血儿吧,但是中国话说得还不错。” “我母亲是中国人。”男孩跪坐在床上,翻看自己的画册,而我有些情不自禁地将余光移到他身上。 陡然间,他抬头看一眼我,我慌张地收敛目光,他微笑地问我什么时候离开,我支吾地反问他,其实我打算明天离开,可是他却说,还想住在这里两天,如果有我跟他分摊房租,他的经济才不会太紧张,看来他有点拮据。 “我,也还需要多住两天。”我拿着笔的手有点颤抖,其实说谎不难,可是为什么我有点紧张? 等待爱情光临之前,我们都会被寂寞凌虐,然而这个时候的自己,最容易迷失。 迷失了自己不可怕,可怕的是,根本不会自省,反而一味地伤害身边人,伤害爱你的人,把自己变成无情的杀手。 寄信的那天,下起蒙蒙细雨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