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一点儿反应,他在脑海里喊了好几声,系统都不回答他。 “人呢,钢管直有问题啦?!” 终于,在他孜孜不倦的骚扰下,系统有了回应,可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:“你一个钢管直考什么国家纯爱总局啊?!” 楚歌说:“小心我告你歧视性取向,投诉你喔!” 系统消声了,系统彻底不说话了,系统安静得如同一只刚落地的小黄啾,任凭楚歌在脑海里怎么深情呼唤——也不吭一声。 看来精挑细选的宿主是个钢管直真把他给打击大发了。 楚歌觉得有点儿寂寞,没想到分配来的系统心灵这么脆弱,几句话就败给了残酷的现实。 唉,当初说好的,配一个活泼点儿的话唠呢? 纯爱总局这系统压根货不对版啊! 山洞里安静得除却火星声,一点杂音都没有,楚歌百无聊赖之下,注意力又转回到方烛身上,他的目光沿着少年人俊秀的轮廓,漫无目的的描摹。 如果方烛还醒着,指不定就会制止他的行为,有谁会喜欢另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呢? 然而这时少年依旧闭着眼,唯有纤长眼睫微微颤动,被火焰映出明明灭灭的影。 楚歌像欣赏油画一般,欣赏着沉睡中的美人,越看越觉得好看。 不愧是流亡组织费尽千辛万苦才培育出的产物,经历过无数次筛选优化与基因重组方才诞生的所在。如果用花瓶来形容,那一定是巧夺天工的那一种,从头到尾都毫无瑕疵。 ——毫无瑕疵。 楚歌心里忽然就奇了怪。 按理来说方烛是身受重伤的,否则也不可能沦落荒野被李曼成捡到。可他刚刚帮方烛换掉湿衣服时,几乎将方烛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,清清楚楚的记得,这少年除却手臂上有些许擦伤以外,一点儿别的伤口都没有。 楚歌不死心地逡巡了好几遍,依旧一无所获。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昏迷中的少年低低“嘤咛”了一声,既轻且软,如同细羽绒毛悄悄擦在指尖之上。 楚歌怔愣了一瞬,就见少年眉头蹙起,面颊微微抽搐,方才还安静宁和的面容上,此刻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痛苦。 大滴大滴的汗水浸湿了额前的黑发,伴随着的是转得惨白的脸色。少年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可知的梦魇,整个面部都微微扭曲起来。楚歌可以肯定他的情况非常不妙,因为不过片刻,连他的手脚都在痉挛。 楚歌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……你还好吗?” 方烛看上去状态糟糕透了,他就像被噩梦魇住了一般。楚歌有些怀疑,方烛受到的重创恐怕并不在肉|体,而是在心灵之上。 楚歌止不住犹豫,最后还是伸出手去,想要按住不停痉挛的方烛。 他原本是好心,只是还没碰触到,方才还安静得不存在的系统就炸开了尖叫:“别!!!” 然而这一声已经晚了,入手的肌肤如同烙铁,烫的楚歌一个哆嗦。他下意识想要缩回手,却陡然被人按住——昏迷中的方烛紧紧地钳住了他的手腕,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牢牢掌控住了他,任凭楚歌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。 空气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低压,压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,仿佛有无形风暴在暗中聚集。 方烛整个人如同浸入了沸水,剧烈挣扎起来。 楚歌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黑夜中那双猩红的眼睛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他产生了某种极为可怕的猜测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