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歌眼皮子不住的跳,他掀开被子,撒着拖鞋下了床。 拧上了把手,无声无息打开门,便在这个时候,大厅内正发生的争执,映入了他的耳膜。 是管家,老者声音冷冷的,听起来漠然而不近人情:“……那么大的本事,这么一点小事都摆不平,半夜还来打扰先生?” 对面的人急促的说:“梁先生,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这么做,只是眼下真的出了一点麻烦。” 管家声音平缓,却听上去极其压抑:“一整天失踪失联,音信都没有一个,眼下却突然来说,外面出了事……有这个来求助的功夫,先前做什么去了?” 那人似乎噎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许久后恳切道:“…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,您就让我见一见殷先生吧。” 管家冷冷道:“先生早就睡了,没有半夜起来的理儿。” 两人在那下面僵持住,外来的人恳求着管家想要寻求帮助,而管家说什么都不肯。 来人面对油盐不进的管家,急的口干舌燥,他慌忙间抬起了头,忽然看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。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,在确定的确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,跟见了救世主一样,连忙道:“殷先生!您就出手救一救谢总吧!” 楚歌眼神一凝,望着楼下焦急的来客,注意到他求助的眼神,淡淡的说:“出了什么事儿?” 来人道:“去接货的时候出了一点麻烦,和人对峙上了!” . 在来人解释后,楚歌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,做交易时遇到对方黑吃黑欲要反水,谢童带去的人手不够被直接制住,对方言明谢童不够资格,点名要与殷家家主谈。 眼下正漂流在海上,失去联系许久。 来人满目焦躁,十分急切的看着楚歌,生怕楚歌去晚了,让那边被绑着的谢童被直接撕票。 之前不是没有打电话求助,但大宅的电话不知是被谁掐断了,无论如何都打不进来。他又没有殷野歌的私人号码,没奶喝只能驱车上殷家。 楚歌蹙着眉应了,面上冷静的神色,终于教来人稍稍心安。 事实上,在听到来人报出对方的名号后,楚歌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紧绷着。 这一条道上走|私|军|火的那位和殷家的关系算不上差,但也绝对算不上好,这条线是楚歌在两年多前才谈下来的,原本就是从别人地盘上虎口夺食,一直都不算太稳当,全靠利益维持。对方点名只跟殷家家主谈他倒是不怕,不过坐地起价而已,怕就怕原本被抢走线路的杨家在旁虎视眈眈,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。 暗中的行动正在悄无声息进行。 楚歌换好了衣物,对着管家道:“杨家有异动吗?” 管家回道:“暂且还没有。” 勉强算得上一个好消息,楚歌些微松了口气,乘着寒凉的夜风,赶向码头。 夜色下天幕沉沉,钢筋混凝土森林还未曾醒来,驶过了繁华都市,渐渐开到荒郊野外的时候,似乎嗅到了海风腥咸的气息。 数量漆黑的车辆在此处无声的汇合,隔得远远的,楚歌便下了车,这时候,宁舟也赶来,向他汇报眼下的情况。 杨家并没有异动,然而在那条交易的船上,就再没有别的消息传回,如同被隔绝了的孤岛,成为海上封闭王国。 楚歌蹙眉道:“要出海吗?” 不是没有先例的,常常有谈判时,便在公海上进行。 手下人在一旁紧张而有序的寻找游轮位置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