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些没影的事,所以我我觉得,他多半是想要留在首都了。小渔,你能不能抽空给他打个电话聊一聊?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,他不能不考虑到你。我倒不是觉得首都不好,可我们家没钱没势的,他能在首都混出什么名堂呢?” 沈渔不知道该觉得心梗,还是豁然开朗。 难怪,这段时间,他对她看房的提议兴趣乏乏,言辞之间也极为敷衍。 可是怎么,考虑未来去留的时候,不和她商量,要托人帮忙的时候,倒第一个想到她呢? 她从前觉得,陈蓟州可能只是不把她当外人,现在她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判断了。 陈妈妈见沈渔垂下目光不说话,也跟着神情不安,“……小渔,这事儿蓟州确实办得不对,他应该跟你商量的。不过他肯定没有恶意,他只是怕你为难。你跟他好好说说,他肯定会愿意听你的。” 沈渔勉强笑了笑,“我一定会跟他聊的,但我不认为他会听我的。” 离开了陈家,沈渔预备直接去工作室,下午还有个总结会,等着她主持。 她开着车,觉察到副驾驶座凝视的目光。 转头看一眼,万幸,那目光里只有关切,没有事后诸葛亮的嘲讽。陆明潼一向是知道分寸的。 一路,她什么也不说,他就什么也不问。 下午开总结会,沈渔没避讳灯笼毁坏这个意外,同时总结了日后可采取的规避方案。 除却这桩无伤大雅的小事故,整场婚礼超高水准,完美符合预期。据说结束之后新娘子满场找沈渔,要同她道谢,听闻她生病了,还开玩笑说老板该给几天带薪假。 会上,沈渔强打精神看完了婚礼过程的部分原片,少有的,心里没半点喜悦之感。 开完会,其他人纷纷离开会议室,沈渔叫住唐舜尧,要跟他说件事。 陆明潼是最后一个离场的,临走时,看了她一眼。 她觉察到他的目光,抬眼淡淡地一瞥,随即就转了过去,不着痕迹的。 她现在心里乱得很,回应不了任何人的关切。 会议室门掩上之后,唐舜尧笑问:“怎么了?找我要带薪假?” “带薪倒不用,假是真的要请。两天吧……最多。” “我也不是什么周扒皮,给你算带薪,你好好休息。” 归位之后,沈渔便将请假申请提交oa,小武很快就给她批准了。 六点钟下班,她一刻也捱不住了,拿上东西便走。 赶在电梯门合上之前,陆明潼拿着工卡跟上来。 下班时间,下楼时陆续有人进来,他们两人被挤到了电梯最里面。 陆明潼略略地侧一下身,替她挡住前方的人。 他低声问:“你请了假?”因她在下班之前发的工作邮件里,注明了自己未来两天不在办公室,有事电话微信联系。 “嗯。我去趟首都。” “我陪你去。”他脱口而出。 沈渔后背靠着厢轿,偏头笑了一下,“不用了吧。我吵架输过谁?” 第9章 少年心事却起了雾(09) 沈渔不是第一回去首都。 去年去过一次,由陈蓟州带着,走马观花地将诸多景点打卡过一遍。不觉得有多好,地铁挤、气候干,食物也吃不惯。 比较起来,她还是喜欢南方,喜欢南城,喜欢杨柳楼心月、桃花扇底风的那股子婉约情调。 她下飞机是在中午,到提前预定的酒店稍作休息,洗漱一把,化了个妆,才跟陈蓟州打电话。 “我来首都了。”沈渔将窗帘拉起一些,遮住外面白惨惨的日光。 “过来出差?” “过来找你。” 那边顿了顿,“什么时候出发,几时到?” “已经到了。你中午要是有空,出来我们说两句话。” “已经到了?”陈蓟州惊讶语气,片刻笑说,“怎么不提前跟我说,我好去接你——我还没吃饭,你吃了没有?要没吃的话,我们一起。” “没。” 沈渔住得离陈蓟州学校不远,步行距离十五分钟。 她在楼上房间,等陈蓟州到了才下楼。推开一楼大堂的门,一阵干热空气扑面而来。 陈蓟州穿一件白色上衣,神情严肃地站在檐下,待看见她出来时,才换上一副微微带笑的面孔,“什么时候到的?” “刚到。” “请的年假?准备待几天?” “两天吧。” “昨天你陪我妈去医院做手术,情况怎么样?” 沈渔被这热气袭得一身汗,心下焦躁,“先找个凉快地方吧。” 陈蓟州说学校附近新开一家烤肉店,带她过去试一试,正好离这儿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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