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想求个两全。” “那只是贪心的说法,我怎么可能傻到真的以为可以两全。所以……”沈渔伸手,一指点在他的胸膛上,其下便是心脏的位置,“为什么我迟迟不愿意答应你,因为我早就知道,等待我的是一道单选题。你不明白这个选择的分量吗?” 仿佛真有难言的痛楚,顺着她的指尖一直到他心尖。 他说,当然明白。 “所以,你不要自作大度地跟我说,这时候跟你分手也没关系。我告诉你陆明潼,你如果现在退缩的话,我会杀了你,我真的会。你不能,将我拖下水了,还以为我还能再回到干岸上……” “你还不了解我?”陆明潼截断她的话,“当时当刻,你受阿姨的要求,选择跟我分手也就罢了。既然最后你选了我,我怎么可能再放你走?哪怕你待在我身边,为众叛亲离痛苦一辈子。我就是这么自私。” 自私到,连你哭也只准在我能看见的地方。 陆明潼看她眼睛湿漉漉的,似又要落泪,仰头去,碰一碰她的唇,再落下一个吻。 明明只是安慰性质的,在她自无动于衷,到逐渐热切的回应时,陡然地变了质。 陆明潼还有迟疑,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合时宜。 沈渔以呼吸沉重的气声告诉他,昨天刚结束,已经干净了。至于其他的,是她想要。 “你不给吗?” 陆明潼以行动回答她。 - 陆明潼托她在上,两人衣物都未除去。 四面亮堂的光线,让沈渔有一种罪恶感。双膝跪在沙发的边缘,起伏之时,脱力地搂着他的肩膀,嗅他身上白色的t恤,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味。 他分明动情,以动作叫她感知。 但英俊的眉眼始终沉肃,近于无情。 叫她也清醒也癫狂地堕落,哪怕就是泥塘,扑在里面就扑在里面罢。 人世蜉蝣,痛着的时候,才配爱着。 结束以后,陆明潼叫沈渔坐在自己膝头,紧紧地搂住她。 沈渔头靠在他肩膀,说,做坏事的时候,果然还是要拉一个人一起,有共犯,才能互相威胁着不能自首。 沈渔抬一抬头,看向他的眼睛,“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坏人。” 比情话还让是陆明潼受用的一句话,他淡淡一笑,“我喜欢你说的‘共犯’这个比喻。” 一时间只有呼吸声。 陆明潼感觉到,让沈渔担忧的那些又回笼了,便轻声问她:“阿姨那边,你打算怎么办?” 沈渔摇头,“……我只能说,顺其自然。她打定了主意的事情,软磨硬泡都是没有用的。我完全能够领会她的愤怒和难过,所以,我更不忍心逼迫她,求她原谅或是接受。” 说到这里,沈渔补充一句:“你也不要去找她。我说过的,这只是我跟她两个人之间的事。” 陆明潼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,这种做法岂非欺人太甚。 沈渔声音细而轻的,落在他耳边,“……她受了好多苦,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希望自己是个能让她省心且骄傲的女儿。南城是她的家乡,可她每回回来都是在受煎熬。她马上要跟秦叔叔结婚了,我却在这个当口让她难堪,还有比我更不孝的人吗?” 陆明潼语气清醒,对她说:“你不要觉得我这样说,是因为你选了我而恃宠而骄。你明白这些道理,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她,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,你们之间虽然有斩不断的亲缘关系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