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到了宫女郁兰身边。 “你很忠心,可惜实力不济,就算放到江湖上,这样的武功……可能连三流高手都不及。”孟戚对郁兰愤怒的目光视若不见,径自道,“我听说你们想要找太医,却进不了东宫?这可真是巧了,我身后这位就是大夫。” 郁兰望向墨鲤,眼神里透着不信任。 就算是大夫,这么年轻有什么用? 孟戚注意到太子听到大夫两个字的时候,眼皮只是动了动,就没有别的反应了。 “你不想太子死,整个东宫都不想太子死,是也不是?”孟戚随手解开了郁兰的穴道。 郁兰没有大喊大叫,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咽喉,警惕地问:“你要做什么?谋逆,还是行刺?” “不不,这是我要问你们的话。” 孟戚神情一变,笑意尽收,周身气势迫人,郁兰忍不住倒退一步。 “说吧,试图谋逆的人是谁?”孟戚明着是逼问郁兰,其实还是冲着太子去的。 只是太子病入膏肓,虚弱至极,如果被内家高手的劲气扫到,估计会当场毙命。 郁兰神色慌乱地说:“谋逆?婢子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事?” “你或许不知道,可这座宫殿的主人一定知道,说来有趣,我与大夫进宫的时候,恰好看到有一群内侍在荒废的院子里挖坑,准备埋一个匣子,那里面……” 太子猛地睁开了眼睛,随后就是一阵猛咳,嘴角边又开始溢出鲜血。 郁兰大惊,正要上前却被墨鲤挡在了后面。 “住手!”郁兰看到太子被“挟持”,急得要大喊。 这时太子脸上忽然有了一丝血色,精神也像好了很多。 “郁兰,等等。” 太子阻止道,他看着自己的手腕,神情复杂。 有股暖流随着经脉扩散到身体各处,窒闷的胸口随之一轻,太子病了多年,也见过修炼内功的人,知道内力可以短暂缓解他的病痛,可是从未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。 可惜,太迟了。 太子面露苦笑,低声道:“大夫看了孤,这会儿应该转身就走。” “我不是太医,治不好你,也用不着怕。”墨鲤随口道。 “扁鹊见桓侯,转身就跑,何也?”太子继续苦笑道,“‘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矣’。” 墨鲤抬眼,郑重地说:“原来太子也懂几分医术?” “孤不懂医术,但知道人心,所以总会有人跟孤说实话,” 太子恢复了一些元气,说话时也不再气若游丝,断断续续了。 墨鲤继续号脉,缓缓道:“这病最初应是风邪入体,发热症,浑身疼痛不止。因吃了药却不见好,反反复复,拖了许久。随后病势加重,开始稍一疲乏就头晕目眩,心口疼痛,到最后根本无法走动,连用膳、说话都会透不过气。” 宫女郁兰震惊地听着,急切地问:“大夫,殿下的病……” “正如太子自己所说,来不及了。”墨鲤叹了口气。 “怎么会,殿下刚才的脸色好了很多,比吃药还要管用。”郁兰满目希翼。 “只是治标,不能治本,最多维持半天。”墨鲤收回号脉的手,摇头说,“如果在发热症的时候,及时更换药方,对症下药,这病还能治。初时因为走动、骑马感到头晕,透不过气的时候,这病或许能治。现在开始咳血,已经太迟了,心脉影响肺脉,已经破裂淤血,脏腑出现水肿,我亦无能为力。” 郁兰哆嗦着,忽然无声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