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只是去阻止青乌老祖的阴谋,顺带再揍陆璋一顿,不是打仗。” 孟戚瞄着下面的墨鲤,心道有些事比打仗还难,比如怎样迷惑意中人,让他动摇。 “如果我变成沙鼠跟大夫在一处,青乌老祖出现之后,我还得找个隐蔽的角落穿衣服?总不能不穿衣服就动手吧,青乌老祖要怎么想?” 墨鲤:“……” 理是这个理,可是仔细一想,这话很不对劲。 什么叫做跟大夫在一处,要是人来了首先得急着穿衣服? 孟戚继续说:“幼童也不能变,会暴露的。” “怎么说?” 墨鲤一愣,刚才的理由不还是国师的脸比较重要可以吓唬人吗? “我胖啊。”孟戚振振有词地说,“你幼时也比现在胖不少,这里高度足够,缺的是宽窄,成人能隐匿的角落,孩童未必可以,难道不是吗?” “……” 墨鲤目测了下这处死角的范围,觉得某人变小之后根本没有胖到这个角落塞不下,完全是睁眼说瞎话!哪里有那么胖?! 是软乎乎的胖娃娃,又不是一头小猪。 墨鲤抬头瞪着孟戚,想要说什么,终归是词穷。 ——龙脉年纪大了之后,可以这样不要脸吗? 如果孟戚知道墨鲤心里在想什么,必定会反驳,这跟年纪大有什么关系?胡说,没有这回事!他说的都是实话! 墨鲤在行囊里找了找,翻出一块桂花糖,这还是在雍州时买的。 他把糖往上一抛,淡定地说:“只有这个了,你吃吧。” 在遇到墨鲤之前,孟戚五天不吃东西都没事,饿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,他不想让墨鲤继续沉浸在齐朝这堆烂摊子里。 眼见无法转移墨鲤的注意力,大夫丢了块糖给他之后,又开始发愁出神了,孟戚把糖塞进怀里,装作已经吃了,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:“在陆璋死之前,齐朝总还能再延续个几年,不至于立刻天下大乱。大夫无需再想了,即使你治好了太子的病,太子身边依旧缺乏能人志士,齐朝的危局仍然不能化解。你的老师不是对你说过,医者治病,治不了命。” “有些遗憾罢了。” 墨鲤惋惜道,“他若是早些遇到我,或者那些太医敢下方子,不至于转为沉疴。即使他不是太子,是路边一个百姓,我亦有惆怅之感。” 医者对于救得迟了、来不及再救的病患,都会忍不住叹息。 “对了,之前在东宫的时候,太子说陆姓之人迟早保不住皇位,我看到大夫神情间的变化,好像……有什么话要说?”孟戚探究地问。 墨鲤有些惊讶,他当时情绪变化不大,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孟戚竟然注意到了? 墨鲤心情复杂,不是因为孟戚提到的事,而是发现孟戚始终留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神情的细微变化。 如果这是敌人,那相当可怕了。 换成意中人的话…… 且说孟戚看到墨鲤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心中愉悦,看来大夫终于明白思慕之心,倾慕之意会让一个人的心神牢牢地停驻在对方身上。 看,大夫的神情好似都严肃了几分。 “原来我做得不够。” 墨鲤的声音响起,孟戚精神一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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