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沿。 “松口,牙咬崩了我治不了的。”墨鲤忍不住说。 二皇子无声地喘气。 孟戚坐在旁边吃起了齐朝的朝臣放在楼阁里的无花果。 萱草纸包着的,同一个袋子里还有梅子跟其他果脯,有甜有咸。 墨鲤:“……” 龙脉的牙应该不会因为吃果脯吃坏吧!就跟不会断胳膊瘸腿一样,反正变一下就好了。 “外面有禁卫军,不要出声。”墨鲤说完解开了二皇子的哑穴。 二皇子果然没有大喊大叫,他闭着眼睛继续喘气。 “后腰、腿、脚掌、额头……这几处也会隐隐作疼,不能用力碰触,是吗?”墨鲤没有再用手按,而是直接问。 二皇子缓缓点头。 “经脉出问题了?”孟戚稍微一想,就知道这是什么问题。 内功练出岔子,或者走火入魔。 “可他不会武功。”孟戚疑惑地问。 “他吃了灵药制成的补丸,而且非常杂乱。”墨鲤不等孟戚皱眉,又道,“他的身体看似强健,其实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,药力不能化解,淤结在体内,跟其他药力互相冲突。如果不想办法化解这些灵气,疏通经脉,寿数就不长了。即使化解了,仍有一定风险,未必能够痊愈。” 孟戚一顿,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。 太子没几天好活了,二皇子没几年好活了,是这意思吧! “我记得……我们这番进宫是为了干掉青乌老祖,再找机会殴打皇帝,怎么变成大夫为齐朝皇子轮番治病了?”孟戚用传音入密说。 墨鲤瞥了他一眼,心想这一个两个都是疑难杂症,给大夫带来的困扰更大。 那边二皇子听了墨鲤判定自己寿命不长的话,额头青筋暴起,喘气时急了几分,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,吃力地说:“我有钱……我听赵道长说,你是前朝国师。帮我杀了皇帝,我身上的银票都是你的。” 孟戚沉默了一阵,还是点破了他。 “据我所知,你出生以来离开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,一生都被困在这座皇城之中,陆璋既不给你权势,也不会给你太多的银钱。历来造反最费钱,太子还得养私兵,没多余的钱给你,如果你有重金聘请刺客,江湖上是有杀手组织的。只要有足够的钱,有去无回的任务他们也是肯的……可你没有这么做,搭上了藏风观的青乌老祖,不可能找不到两个像样的刺客,所以我肯定地说,你没钱。” 二皇子恼羞成怒地说:“我有一百两银票。” “才一百两。”孟戚负手,神情不屑。 没钱是其次,这么容易就被套出话,这种人还想谋反? “一百两银子,足够在太京买一栋三进的宅子了。”二皇子咬牙切齿地强调。 “什么?” 孟国师超尘脱俗的气质瞬间消失,他震惊地问,“现在居然要一百两了?楚朝时期,太京最繁华的时候,一栋三进的宅院也不过七十两银子!” 墨大夫正觉得这重点是不是有些不对,却听二皇子冷笑一声。 “你也说了,那是楚朝盛世,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。虽然有京都居,大不易的说法,可是离开太京也能活,再者那时米价比现在低上许多,米价低物价便低,一两银子能买的东西比现在多上许多,如今虽然划江而治,天下动荡不安,太京却还是比别处更安全一些,房子自然要贵。” 孟戚很是意外。 道理虽然粗浅,但二皇子这个久居深宫,长于妇人之手,对朝政一窍不通的皇子竟然知道这个,实在让人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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