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能有什么选择?难不成去投靠张相? 张相欺君罔上,却没有谋朝篡位的胆子。 就算倒贴宫钧一千两银子,宫钧都看不上。 “宫同知明白就好。” 太子也不逼宫钧必须交出跟孟戚有关的消息。 要让人真正心悦诚服的为己所用,有千百种办法。 这时陈总管在殿门前轻声禀告:“太子殿下,刘将军来了。” 朝中姓刘的将军有好几个,不过最近太子屡次三番召见的人只有刘澹。 宫钧低着头,用余光注视着殿门,果然看到穿着一身盔甲进来的人是荡寇将军刘澹。其实宫钧心里也奇怪,这个刘将军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,不仅孟戚住在他家中,连六皇子之前逃出宫也躲藏在他府里。 想到太子刚才对自己的“不满”,宫钧心里咯噔一跳,怀疑是刘澹把孟戚的事告诉了太子。 刘澹进门看到锦衣卫副指挥使在殿内,也没多想,更不知道宫钧已经给自己扣了一顶告密的帽子,他按照觐见太子的规矩行完礼,便听到宫钧沉声道:“殿下还有政事要处理,微臣告退。” “且慢……咳!” 太子出声阻止,他忍住胸口隐隐的痛楚,拧眉道:“宫同知,你已查到数日前有一支禁卫军被派去包围刘将军的宅邸。刘将军恰好也跟孤言明了当日所处的险境,刘将军想不明白张相急迫地要杀他灭口的缘由,宫同知查案敏锐,善找线索,不妨由刘将军把事情原原本本再说一遍,请宫同知为他解惑。” 两人面面相觑。 陆璋还活着的时候,宫钧曾经奉命调查户部,主要是为了北疆军粮。 刘澹在平州讨伐贼寇,粮草以次充好,缺斤短两的事跟朝中宰辅有关,嫌疑之人便是张相,然而除了一纸书信之外并无证据。 “……将军在平州,可有见到其他重要之物?”宫钧按部就班地问。 如果事情陷入了死胡同,那便是一开始就想错了,得换另外一条路走。宫钧疑心让张相急着干掉刘澹的原因,必定不是那张纸,甚至也不是北疆军粮。 “这——” 刘澹犹豫地望向太子。 太子点了点头,刘澹如释重负,便刻意含糊了遇到孟戚墨鲤两人的事,将追查司家偷挖金矿,勾结秋陵县官府的事说了一遍。 “当日没有想到,司家竟是处心积虑,试图谋反!那司家少主,据闻是青乌老祖的徒弟。” 太子对青乌老祖这个名字不陌生,这就是那个试图利用二皇子的江湖人。 宫钧更不用说,听到青乌老祖四个字就开始皱眉。 “等等,将军方才说……你得到了一本账册?” “正是,末将翻了翻,乃是司家以外出经商为名,买通官府多加照顾的贿金账册。” 脑子里装了齐朝七品以上官员履历跟派系立场文书的宫钧立刻道:“平州知府吴章,是张相的门生,元祥九年的进士,当时的主考官正是张相。” 座师房师,同年同窗……读书人最是讲究这些。 “吴知府收了司家的孝敬,又转头孝敬了张相,如今事情败露,罪名可比北疆军粮的事严重多了。”宫钧果断认定事情就出在这里,他连忙问道,“账册如今在何处?” “地动时毁了。”刘澹懊恼地说。 “……” “殿下恕罪,实在是……整座秋陵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,末将险死还生,顾不上别的。”刘澹请罪道,“脑中还没忘记的,只有寥寥数条记录。” 太子叹了口气。 闷咳声越来越响,宫人急忙过来搀扶,又急着去拿药。 刘澹与宫钧没有得到离开的命运,只能看着宫人们围着太子忙碌。 “喵!” 阿虎忽然冲着房梁狂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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