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现在一点儿疼痛都忍不得? 是,被自己用真气灌入经脉之后确实很痛。想当初在青湖镇,他就是这么折腾那群笃信圣莲坛愚民的, 还有几个压根不会做人的江湖小辈。可那不是普通百姓,以及眼高手低自诩行侠仗义实则乱来一气的年轻人嘛,没见过世面, 也没吃过这方面的苦头, 受不住很正常。 眼前这两个黑衣人, 怎么骨头一点儿都不硬? 刚一发作就嚎起来了,还嚎得特别惨,一听就是人已经疼得受不了的。 孟戚还能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? 其实这是越捱越痛,刚开始发作时猝不及防的一下,大部分人都会痛叫出声,然后咬咬牙是能克制得住的,让人完全丧失心智涕泪齐流的求饶,少说也得一盏茶工夫。 软骨头例外。 结果这两人上来就是一副受不住折磨,问什么都肯说的样子,蒙谁呢? 孟戚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两人满地打滚,可以说是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。 墨鲤虽然不解,但也不会拆孟戚的台,他心中想的跟孟戚一样。 ——这两人莫不是想装做怕痛怕死捱不过去,然后胡乱供出主家? 死士真的冤。 死不可怕,就那一阵子。 真正的刑讯好手他们见过,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越是硬挺着,只会越吃亏。如果再倒霉一点遇到了迷醉此道的人就不是受罪的事了,必定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偏还死不了。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装软骨头,一打就哭,一痛就求饶。 两个死士一边嚎一边用余光观察孟戚和墨鲤。 然后他们的心就沉了下去,这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,明摆着就是要把人折磨够了才满意。 也不容他们多想,疼痛加剧。 于是嚎的声音都变得真切了。 孟戚算了算时间,心道这才对,之前嚎的是什么玩意?先练练嗓子? 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,到那家铺子做什么?为何要杀死掌柜跟伙计?” 听到问话,死士松了口气,眼珠微微一转。 这是个下意识的反应。 孟戚看得真切,冷哼一声,又是一股真气打入经脉。 瞬间响起的尖叫,把坟头上的土都震落了一层。 两重暗劲同时发作,这回是真的令人痛不欲生。 孟戚等了一阵,挥挥手撤了暗劲,两个黑衣人已经满身是土狼狈不堪。其中那个中毒又被墨鲤救回来的人更是元气大伤,脸色惨白如纸,目光散乱神情恍惚,顿了顿又爬到旁边去吐了。 死士不会轻易吐露主家的身份,但是他们也有能够透露的事。 “……那铺子是司家的,平州司家。”黑衣人嘶声道。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,孟戚挑眉道:“继续说。” 司家暗中进行的谋逆之事,已被荡寇将军刘澹发现,齐帝陆璋肯定已经密令锦衣卫去查抄司家各处财产,怎会留下这样一个漏网之鱼? 黑衣人觑着孟戚,想从他的反应里看出孟戚的身份以及孟戚究竟知道多少东西,结果孟戚一个字都不给他。黑衣人只能憋屈地继续道:“司家没了之后,这铺子就被青乌老祖的人接收了。” 墨鲤心想这倒是与自己猜测的相差不远。 司家少主司颛是青乌老祖的小徒弟,司家和藏风观估计也有些联系。赵藏风虽然脑子发昏,一心想要斩断龙脉让灵气遍布天下然后自己修炼得道,但是他造反大业还是干得有声有色,小徒弟家遗留下的产业自然是顺理成章收入囊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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