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稀瞥见墨鲤垂落的左臂衣袖里隐隐现出刀锋。 无锋刃通体黯淡,连刀尖也不例外,轮廓隐藏在衣袂之间,没凝注真气前它什么都斩不断,连柔软的布料都能从刀身上毫无损伤的滑过,此刻黯淡的刀锋微微朝下—— 院落里沉滞堆积的灵气受到墨鲤这股含而不发内力的牵引,开始流动。 墨鲤没法像外面的人那样将灵气招来,但可以试着将它们撵走,因为这里本来就不该是它们停留的地方。 “嗯?” 墙外传来一声低低的,似是有些意外的声音。 怪异的重压骤然消失,灵气欢脱地像是开了闸的河水,飞速流回四面八方。 西凉高手面上变色,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,刚刚把他们塞进深水之下现在又硬生生地把他们拔到半空中。他们不知灵气的存在,只以为主人练的这门武功有伤人心脉之能。 眼前这情形,敌人没伤到,倒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倒霉中招。 柳娘子再不敢留,恶狠狠瞪了孟戚一眼,就要仓皇离开。 被他们无视的墨鲤眉峰一拧。 柳娘子忽见之前被空华阵削下枝头的落叶旋飞而起,似要遮住视线,她警惕地后跃,手中兵器极快地斩下。 一片飞旋的落叶直直撞上了兵刃。 柳娘子手腕一麻,随即感到一股强悍内力席地卷来,落叶夹杂着散落的砖瓦冲着脸砸了过来。她手忙脚乱地格挡,中途甚至拽了同伴来阻并试图结阵,平地而起的狂风却硬生生地把她推离了一丈远,险些一头撞到墙上。 再抬头时,赫然发现地面、院墙出现了一道道裂缝。 沿着扩散状的裂缝望去,一柄毫无光华的短刀于绣满金桂的衣袍间赫然翻转。 “借得好!” 孟戚精神一振,及时一脚踹在了院墙上。 墨鲤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,实则借助了离散四退的灵气,威力骤增。 内力震荡间,院墙摇摇欲坠,又受孟戚一击,刹时分崩离析,所有砖石都向半空中抛起。 烟尘弥散,露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。 斗笠人不言不动,周身气息一变,内力外放那些砖石等不及落地就已成为一片飞沙。 沙迷人眼。 就在众人刚要眨眼的瞬间,耳边劲风乍起,眼角依稀见得有衣袂飘飞的身影。 斗笠人、孟戚、墨鲤……三人谁都不慢,在这刹那间交换了七招。 斗笠人身法诡奇,依稀是摩揭提寺的武功,却又比柳娘子等人不知高明了多少倍。 墨鲤连换五路擒拿手,都没能沾到斗笠人一片袍角。 同时斗笠人欲出阴戾杀招,皆因对面二人齐进共退毫无破绽,招招落空。 狂风卷起砂砾,三道快到人眼无法分辨的影子又掠起更强的风,对撞得无声无息,随着招数而出的强横内力因为势均力敌没有迸发,它们共同激荡着,转眼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。 旋涡越升越高,远望便似铁匠铺里升起了一条将要乘风而去的砂蛟。 路人目瞪口呆,然后不顾一切地狂奔逃离。 “有妖龙!” “妖孽现世了!大家快逃命啊!” 别说这条街上,就连三条街外的人都急忙关上门窗,恨不得钻进床底。 “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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