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无影无踪。 纵然有模糊的猜测,可是上来就是这么大的消息,墨鲤不得不承认这幕后之人动作够狠,胆子也大。 在北岸布局,盗走水师布防图,引得齐朝斥候渡江来追;在南岸搞刺杀,留下破绽,再把线索引到那群倒霉的斥候身上,让荆州军认定这件事是齐人做下的。 “人死了吗?” “自然没有。” 墨鲤了然,如果荆王死了,荆州就要动荡不安,比起跟北岸开战大家可能更关心下一任荆王是谁。荆州陷入内斗,事情就不会如幕后主使所愿了,这场刺杀当然不会成功。 “这个荆王,我从前见过。” 国师见过大多数楚朝藩王,至于楚元帝死后新封的王就不行了。 孟戚神情悠然地继续说:“荆王生性多疑,纵然有证据指向齐人,他也未必相信这个推论,反而有可能做出十分愤怒要对北岸开战的样子,然后给自己身周布下重重保护。” “这……” 墨鲤一愣,如果荆王是这个性情,刺杀他岂不是捅了马蜂窝? 孟戚见他神情,忍不住笑了:“荆王行事谨慎,遇事从不冒头,说得好听是生来多疑,不好听就是特别爱瞎想。齐朝斥候他会命人追杀,可是直接冲上去跟齐朝开战的事他不会干,所以这边出不了大事。” 难怪荆州水军将领接到命令之后,只是用了投石机,再放几轮利箭,没有直接黑压压来几千人包围客栈。 至于那些齐人斥候究竟是不是刺客? ——谁让他们过江的,先杀再说! 孟戚压低声音道:“方才我潜入大营,听得荆州军几个副将在说,那些齐人斥候仗着有点身手,在南岸行事肆无忌惮,浑不把他们荆州军放在眼里,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。” 墨鲤想起斥候营首领的做派,顿时无言。 平日言行跋扈,临头报应一起来。 “既然荆王是这么个性子,幕后之人理应知道开战很难,那他到底在谋划什么,难不成是为了借刀杀人铲除齐朝水师的斥候营?”墨鲤想不明白,这一连串谋划费事又费力,只是为了干掉那群家伙,还不如出钱找飘萍阁杀手呢。 除非这人知道飘萍阁不是普通的江湖组织。 即使如此,也能找其他武林高手嘛,要知道缺钱的江湖人多了去了,不缺钱的才是少数。 待听到孟戚的话,墨鲤才知道自己想岔得远了去了。 “……或许是为了斩断荆州两岸的私下贸易。” “贸易?” 墨鲤十分莫名,就那种每隔几天用小船运丝绸茶叶的私下捞钱行为? “这嘛,自然也有别的可能。” 孟戚摊手,表示除非荆州有什么别的东西值得图谋,否则在现有的条件下,只剩这个了。 “齐人走船运货,荆州军八成也不甘落后,两方心照不宣的各自赚钱。江面封锁,他们做的是独门生意,货少价高,东西又很快能脱手,也许过江一趟赚到的钱不是特别多,却胜在细水长流源源不绝,是极其稳定的进项。” 墨鲤听得连连点头,孟戚继续道:“可一旦局势变幻,两岸剑拔弩张,贸易无法进行。为他们跑腿的行脚商人失去生计,军中将领捞不到钱是其次,兵就要养不起了……断个十天半个月也许还行,过上一个月你再看看,将领原本习惯了有一份外快,现在外快没了可能还要自己贴补,他们会怎么样?” 孟戚将利弊逐条给墨鲤指出来,墨鲤恍然道:“所以幕后之人还会继续出手,让局面愈发紧张,两军将领就会向齐朝或荆王索要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