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能比陆慜更碍眼不成? 于是墨鲤第一次离开太京的时候马车里带了二皇子,第二次离开的时候马车还是装了个二皇子,虽然不是同一个人,但是墨鲤也觉得顾燕岑身体本就虚弱,多出的心肺脏腑也可能在大喜大悲之后有些影响,尤其几个月前还得过肠痈,确实应该再看顾一阵子,就当做送病患回家。 秋风簌簌,江水悠悠。 有了宫钧的出力,直到抵达雍州的第五日,都是顺风顺水。 进城有人接,住客栈有人安排,适时送来的热水,周到的饭菜,就连钱都早已付过。 “……这让我觉得,日后风行阁最大的竞争者,可能是齐朝的锦衣卫。” 孟戚煞有其事地说,墨鲤哭笑不得。 燕岑坐在车辕上,踟蹰着问:“呃,难道这些人要一路跟踪我们到……石磨山寨吗?” 燕岑打心眼里不愿意,孟戚靠在车壁上,淡然道,“放心,宫钧除了养狸奴这点,其他时候都很懂得方寸。再行百里,那些锦衣卫就不会出现了。” “啊?”燕岑满心迷惑,宫指挥使怎么就养狸奴没方寸了。 孟戚不屑道:“家里养了八只不说,还肖想抱回第九只,老九就是你哥哥怀里的那只阿虎,这是不是无法无天?” 燕岑瞠目结舌。 其实,阿虎他也抱过。 软软暖暖,分量挺沉。 阿虎察觉到燕岑身上的阴郁气息,它不喜欢,喵了一声就要逃开,却被永宸帝抚着毛送到燕岑手上,阿虎勉强忍受了一阵子,然后果断跳下地,跑了。 这让燕岑有些遗憾,阿虎真的好暖和,窝在兄长手掌边打哈欠时慵懒又乖巧。 “如果是阿虎……” “怎么,你也喜欢那只狸花猫?”孟戚眯起眼睛。 “不不。”燕岑下意识地否认,那是兄长的爱宠,即使喜欢也不能表露出来,“那猫养尊处优,怎么可能跟着我漂泊四方,吃苦受累?太娇贵,也太麻烦了。” 孟戚不动声色,墨鲤在旁边只想笑。 胖鼠被触怒,又在燕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语言安抚,而从头到尾燕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这一幕着实有趣。 “假如他真的抱猫上马车,孟兄会如何?”墨鲤侧过头,悄声问。 传音入密不好使了,燕岑现在武功也很高,还不如靠得更近,只给燕岑听到几个含糊断续的碎音。 孟戚闻言挑眉——抱猫上车?燕岑他敢! 连人带猫一起给打晕喽! 墨鲤微微摇首,他才不相信孟戚能对付一只猫,最多撵走。 “我怎会让狸奴接近阿鲤?”孟戚凑到墨鲤耳边,细微的吐字却像是重重敲击在心坎上一般,耳垂亦感受到滚烫的热度,像是被什么轻轻擦过,“刀山火海,我都为阿鲤挡在前方。” 这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,燕岑尴尬又急促地说:“孟前辈,墨大夫,外面有些不对劲。” 他不敢回头张望,只是拉住缰绳,另外一只手扣住暗器的革囊,警惕地望向远处树林。 墨鲤伸手推了推孟戚。 方才一磕碰,孟戚顺势就压在了他身上,耳垂似衔珠落入“龙口”,现在墨鲤右半边身体都是麻的,一阵阵的颤栗蹿上脊背。 “光天化日之下。”墨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 孟戚也没过分,抬手指了指车顶,以及遮得还算严实的布帘。 ——都看不到太阳,怎么能算光天化日,沙鼠理智气壮。 这时两人忽然一顿,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。 远处有喊杀声,混杂着马蹄声响,以及刀兵交错的撞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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