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是他们二人之间独有的, 阿宁式的逗弄与撩拨,她清楚的知晓他那可怕又可爱的性子,也知道用那些手段来将他哄好,亦或激怒。 这是阿宁对待他独有的方式,可现在,萧怀雪显然是气急了,他不再气急败坏地回应她,因着这怒火是真实的,心寒的,是切切实实的愤怒。 而她也早就,早就料到了这一天。 因而现在也算镇定自若,淡然的很。 “陛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我锁住,阿宁区区一介弱女子,哪里跑的掉呢?” 萧怀雪显然不愿意搭理他,有些焦躁地在得闲殿,她的眼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,似在等待着什么。 阿宁于是又问了一遍,萧怀雪的不耐越加明显,突然别过头来看着他,有些愤恨: “你不是很厉害吗?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不用点手段怎么困得住你。” 药效来的比想象中要快得多,也猛烈的多,足以看出他的用量之大,存心要困住她的决心也有多大。 阿宁在在这时全身已经使不上什么气力了,只剩清晰的意识和尚且灵活的一张嘴,她周身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,有些无奈地道: “怀雪,我再是上天入地也是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。” “哼。” 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不屑。 阿宁这下回答地要偏慢些,她的语速极缓,冰凉,带了些劝慰与抚慰人心的作用,似在他耳边谆谆相告: “女子再是能干,却也偏偏碰不得一个武字,这合该是男子该做的,岂能坏了规矩?若身陷险境,男孩子该理所当然地护着才对。此乃天经地义之事,怀雪。” “闭嘴!” 萧怀雪以手扶额突然怒吼道,阿宁顿了顿,看他紧缩的眉心心中一动。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短暂的敲门声,一声轻泠温和的嗓子问道: “陛下。” 是何朝恩。 何朝恩入了殿,只将目光投在瘫软在地的她身上短短几秒便移开了目光,他覆在萧怀雪耳边耳语了几句。 那话很短,像是一个是或否的答案。 萧怀雪几乎是在何朝恩开口的一瞬间便变了脸,再度望向阿宁的眼如熊熊燃烧的地狱炼火,于他漆黑如墨的眼眶内疯狂叫嚣着如火龙般,那是一份阿宁许久未曾在他眼中瞧过的,名曰极致的怒火。 这一刻,暴君复苏,她前些日子所施的那些针算是白费了。 萧怀雪此刻看她的目光无疑是残忍的,残暴的,阿宁丝毫不怀疑这野兽说不定会扑过来撕下她心口一块肉,可她特敏锐地看到了,萧怀雪眼中除了愤怒之外的,名为伤心的情绪。 她心中一动,微张着嘴正想说些什么,殿内一阵清脆的把掌声响起,与之而来的,是一群突然涌进殿内的殿前侍卫。 平日里清寂冷清的得闲殿终究热闹了一把。 “将人给我带下去,听候发落。” 萧怀雪最后留下这么一句,便披上了披风不顾一切地要出宫。 何朝恩忙迎上去去劝慰: “您这是要亲自去一趟?可现在天色已晚若贸然出宫——” 萧怀雪一把将他推开,看也不看他一眼,铁了心般,脚步沉沉地出了殿。 何朝恩身子颀长身形却偏瘦,被萧怀雪这么一推额上起了层薄汗,眼见萧怀雪已经拦不住了,他动作也不那么急了,从衣襟内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拭了拭额角。 被三两个护卫粗暴夹着的阿宁便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