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宝立马就叫人给拉走了,大张着手脚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, 若是细看,可瞧着这丫头周身正在不可自抑地颤抖着。 元禄吓得立马软了腿, 抱着萧怀雪裤脚便开始哭闹着求饶: “陛下饶命啊, 陛下!三宝终究只是个局外人未曾——” 可惜被皇帝一记凛然眼神给喝住,那模样仿佛在告诉他, 他无须为可怜的三宝求饶, 因着下一刻,他很快便自顾不暇了。 乖乖, 深知萧怀雪性子的元禄眼下可真是慌了神子, 皇帝露出这般眼神,那今儿个所有人是跑不掉了。 那边,传来三宝宁死不屈誓死捍卫阿宁的声音: “阿宁,你可千万别妥协, 不过, 不过是几棍子的事情!我能听的下去的!” 好一个姐妹情深,不过下一秒落在屁股上的棍子可就没这么仁慈了。 “哎哟喂——” 一声痛嚎,惊了整座天牢。 元禄扑通一声跪下来,眼睛红红, 视死如归: “陛下饶了三宝吧!元禄,元禄愿意代她受一切的刑罚!” 这出苦情戏码终结于阿宁的一句: “怀雪。” 四目相接,她身上白色囚衣早已被鲜血染红,甚至有几句衣裳破烂,隐约可见内里皮开肉绽的‘盛状’,萧怀雪朝她上前一步,道: “你忘了吗,寡人可是一个暴君。” 他如此沉静地说道,好似带着一股必死决心般。 阿宁看一眼砧板上的鱼般的三宝和跪趴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元禄,道: “若真是如此,他们二人也活不到此刻了。” 萧怀雪狠狠瞪着她,像是要用眼神将她周身那层薄薄的皮给一点点片下来似的。 阿宁想,这人什么时候能给她一个好些的眼神呢? “你笑什么!”暴君毫不意外地怒了。 他该是多讨厌她这样毫不在意的模样,显得自己的狂暴与焦躁是如此的不堪。 阿宁听了他话似的,果然不笑了,只是她的面容过于苍白无力,若是不笑了,便尤为一副可怜相。 萧怀雪愤愤地别开眼,痛恨自己一瞬间涌出的心慈手软。 昨夜领头的狱官上前一步,咬紧了牙瞪她一眼,颇是惶恐地道: “启禀陛下,昨夜,昨夜我等折腾了一夜,用尽刑罚,不想这罪女嘴巴委实关的严实竟是一点都不漏!” 啪地一声,是萧怀雪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巨大声响,狱官好歹也是个健壮男儿郎,结果被这巴掌给扇地滚出了几米远,身子重重撞在墙上,生生闷处一口鲜血。 不等擦拭,他又重新爬回天子脚下,抖着身子匍匐在他面前: 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!” 他哪里知道萧怀雪眼下心中有多乱,又有多少各自矛盾的心思于胸膛件穿来穿去不得欢喜,有两个小人在他脑中打着架。 一人说:“杀了她!杀了她!此女屡次捉弄你,将你玩弄于臌胀间,难道你真的甘心吗?” 他好急躁,像在用尽全力催促着他似得,显得如此慌张。 而反观另外一小人,却要镇定怡然地多,他甚至翘着自己的腿儿,那般轻飘飘地说了一句: “你杀不了她。” 既是不能,更是不愿。 萧怀雪抽身出来,他想揪住那个小人大声地质问他为何,为何寡人杀不了她?为何?为何! “怀雪。” 是谁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