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见许牧的声音追过来,刚好看到岳耸那张惹人厌的脸,不由得低头捡了几颗石子,没成想真的用到了。 岳耸这人,果真和前世一个德行。这人是五皇女夫郎家的妹妹,她记得前世岳耸托关系,在兵部谋了个职位。 自己出征,带的兵中不乏兵部点的人。也许自己出事,跟她脱不了关系。 不管是不是岳耸,总之她也不是个好东西,先收拾了再说。 陆枫心里算盘打着啪啪响,脸上却不显。随手掏出巾帕,擦了擦许牧还没被岳耸碰到的脸蛋。 嘴上没说一个字,却用行动表示了对岳耸的厌恶,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。 岳耸咬了咬牙,一甩袖子转身离开。现在身在东宫,对上的人又是陆枫,跟她撕破脸闹起来,自己得不到什么便宜。 走之前岳耸回头看了眼许牧,见他的身影被陆枫遮的一干二净,顿时心里起了阴毒的计谋。 这人她看中了,想方设法的也要尝到滋味。至于陆枫,今日所受到的无形羞辱,他日,定要她还回来! 等岳耸走了之后,陆枫才后退一步,将遮在自己身影下的许牧露了出来,左右打量着他的脸,露出苦恼之色,“我都想把你藏起来不被别人看到。” 蜜饯长得太诱人,又散发着香甜的味道,总惹来想尝尝的苍蝇。 许牧见陆枫在为自己被岳耸调.戏的事而不高兴,顿时笑了,试探性的说道:“那我下回出门,往脸上抹些灰?” 陆枫见许嬉皮笑脸的开玩笑,颇为无奈的睨了他一眼。随后目光幽幽瞥向岳耸离开的方向,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说道:“长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错,但她心思不正想要动手动脚,就是她的品行有问题了。” 比如几年前礼部侍郎家张衬拓,见许牧长得好看起了贼心,甚至还因此找人揍了徐渔,结果呢,还不是被她提早出手,弄出了京城,到如今都没能回来。 陆枫这人,如果觉得有威胁,定然不会把这个威胁养大,而是趁着它还没成型,就将其摁死在萌芽的时候。 前世实属大意,让自己的亲卫军中被人钻了空挡,才丢了性命。而既然能够记起上辈子的事,那就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,趁敌人还没动手的时候,就提早的防备起来。 陆枫借着宽大的袖袍,明目张胆的拉着许牧四处走动。两人并肩而行,不仔细看,还真发现不了两人袖子下十指相扣的手指。 孙窑拉着徐渔趴在池子旁喂鱼,余光瞥着池子对面的安清乐,出声撺掇徐渔,笑着揶揄她,“小鱼儿,你的鱼饵就在对面,你怎么还不游过去?” 徐渔撩起眼皮看了一眼,安清乐的确站在对面,不过正在和安尚书说话,她仰头叹息,“鱼饵太大,我怕自己被他吞了……” 徐渔说完低头,愤愤的捏了把鱼饵撒在池子里,一池锦鲤顿时争相抢夺。她阴测测的想,撑死你们这群能吃着鱼饵的! “瞧你那点出息。”孙窑背靠着镂空雕花的护栏,斜睨徐渔,“你要是被他吞了也行啊。” 孙窑不知道想到什么,眉梢一挑,满脸坏笑的搂住徐渔,“安尚书拿儿子当女儿养,你说安清乐将来会不会招个妻主上门啊?你爹愿不愿意让你入赘?” 徐渔朝孙窑翻白眼,模样跟池子里吃撑了翻肚皮的鱼有些像,懒得说话。 她家就她一根独苗,她若是敢入赘,她娘就敢把她绑起来沉池塘喂鱼。反正女儿都不是自己的了,要不要都一样。 陆枫牵着许牧找到两人的时候,东宫池子里的鱼,全都翻着肚皮浮在水上,而罪魁祸首还在往里撒饵…… 许牧眼尾跳了跳,无奈的瞥向徐渔,“你是想把它们撑死,再偷偷揣回家煮着吃吗?”哪有人一下子喂这么多鱼饵的! 孙窑朝许牧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看对面的安清乐,意有所指,“她是自己吃不着,嫉妒的慌。干脆一狠心将这些鱼都撑死。” 被人说中了心思,徐渔哼哼的背对着她们,头也不回的往池子里继续投食。 这种池子里的鱼多数是留给过来赏鱼的人喂的,平日里下人并不会将它们喂饱,这样上面有人撒饵时,它们才会游上来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