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自己的余生在那深宫里被掩埋,更何况路安对他的感情,早就在那人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中消磨得干干净净。 所以这些与她何关? “我是路安。”她突然打断他的话。 她是路安,不是阮花不是柒流。 傅慎宁沉默,他们俩就这样对视着,路安的眼里有倔强,他看到了。 他不再开口,心却被刺痛,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,但他控制不住自己。 傅慎宁唇角抿成一条一线,转身离开。 他不是因为替傅慎齐而来。 他是为了自己,也是为了她,为了心底的那份执念而来。 可是他这些话说不出口。 因为害怕,也因为嫉妒。 他曾疯狂地嫉妒她和傅慎齐的感情,嫉妒她对傅慎齐笑得那样好看。 但是他来了,他舍弃了一切来了。 所以是他赢了。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过了一整晚。 路安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,或者说因为傅慎宁昨晚的那番话,她根本就没有睡好。 她看着厕所镜子里的自己,乌青的两个黑眼圈赤剌剌地挂在眼下,她对着镜子挤出了个微笑。 洗漱后,她走到厨房开口做早餐。 早餐做好后,主卧的人依旧没有动静,她走过去轻扣了两下门,依旧没反应。 她回到厨房将简易的自制早餐端上桌,大拇指曲起,送到唇边轻轻啃食,想到了什么后,她拿起放在鞋柜上的钥匙,出了门。 房内的人,在她出门的那一刻,睁开了眼睛。 白晃晃的天花板,悬着一个名为电灯的物体,映入他的眼帘,他盯着头顶的灯看了好一会,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,按了按太阳穴,他的头脑有些发沉。 他开始后悔昨天晚上对她说的那些话了。 不应该提起傅慎齐的,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曾有感情,他还要拿出来刺她。 他平躺在床上,没有任何动作,大脑被放空。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,思绪重归。 现在她身边的人,是他就够了。 没有傅慎齐,是他傅慎宁。 过了片刻,屋内再次响起声音,他原本睁着的眼睛闭上,感受到有人站在门口,门口的人踌躇了一会,然后脚步声又远了。 她没有进来,脚步声越来越远。 然后他听见她不知在对谁说话,声音透过门板模模糊糊地传进他的耳朵里。 “喂,师兄,有件事要求你帮帮忙。” “情况大概是这样的...” 她的声音模模糊糊,好像走到了其他地方,剩下的话他没有听见。 阳台上路安正在给她父母曾经带过的学生打电话。 这个师兄现在在公安系统工作,她在咨询黑户如何上户口的问题。 傅慎宁昨晚说大夏的他已经死了,路安觉得他回去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了。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给他弄一个现代的身份。 路安听了师兄在那边打了半天官腔后,有些头痛,直接了当的问:“那师兄,你直接指条明路吧,有没有有什么办法。” 那边的人噎住,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,他支支吾吾的在电话那头问:“安安,你不会是背着师父,师母收留了什么杀人犯之类的吧,我跟你说,遇到这样的人,一定要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