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一想到那天路安她二表姑拿的那个照片,说是给路安介绍的对象,她这个血压就要往上升。 口口声声是个潜力股,额前都要秃完了,还当她看不见。 嘴里直念叨着,家里是怎样怎样有钱。 他们路安,又不是没有钱,再不济也不至于介绍个这样的来膈应她。 方方面面都不如他们见过的那个小傅,至少别人长得又周正,心思又细密。 有了这群亲戚的推波助澜,李玉兰和路有言接到路安接他们去过年的电话后,行李收拾的非常快。 两个人都不爱坐飞机,傅慎宁给他们买的是高铁票,路安恰好那天有个工作,原本想拒了,但机会难得,她又犹豫了。 傅慎宁见她摇摆不定,让她放心去,他去接她父母,思来想去,路安还是去了。 傅慎宁开车接到李玉兰和路有言时,从车站出来的老俩口,没看到心中的那个人,明显心情往下降落了点。 他们刚出站,就看到了傅慎宁,没有其他原因,这孩子太打眼了,气质出众,跟周边的人显得格格不入,身姿又挺拔,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。 李玉兰扯了扯还在东张西望的路有言:“别看了,姑娘没来。”她早就扫了一遍,来得只有小傅,路有言收回目光,李玉兰继续说,“怎么又是他?还没搬走?” 路有言推着行李箱,透过眼镜细细打量:“可能搬走了,姑娘请他来接我们的吧,毕竟之前见过。” “那个什么莎莎呢?我们不是也见过吗?”李玉兰对这两人的关系又开始怀疑了。 路有言思索了好一会:“安安不是说,结婚怀孕了吗?怎么来接。” “也是。” 两个人离傅慎宁越来越近,李玉兰比路有言更圆滑一些,老师又当得久了,掩住面上的惊讶,问:“小傅,你一个人吗?” 傅慎宁接过路有言手里的行李箱,往前走:“嗯,她今天有点工作。” 李玉兰和路语言对视一眼:你怎么给人孩子拿箱子? 路有言眼光闪烁,眼神表露着意思:这不是他自己要拿的吗? 李玉兰拧了路有言一把,路有言憋着没喊出来。 三个人走到车前,李玉兰问:“小傅买车了啊?” “嗯,刚买没多久。” 路有言瞧了眼牌子,不能说很贵,但是也不便宜。 俩个人一时拿不准,这到底是什么情况,只能选择缄默不语。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上车,傅慎宁坐上主驾驶,回头瞥了眼:“叔叔,安全带。” 路有言出神得厉害,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,将安全带系好后,他清了清嗓子,问:“小傅,之前不是跟我聊考研吗?参加考试了吗?” 傅慎宁将车倒出去,驶上马路,回答:“考了。” “报的什么专业?”路有言来了兴致,他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他真的考了。 “法学。”傅慎宁回答。 路有言扶了下眼睛,李玉兰教的汉语言,路有言则是物理系的导师,硬说谁跟法学的关系近一点,也只能是汉语言了。 毕竟要背的东西都不少。 李玉兰和路有言夫妻了这么多年,哪里不懂他在想什么,接着他的话问:“有把握吗?下个月出成绩了吧,想好报什么学校吗?导师联系好了吗?打算专硕还是学硕?” 一连串的问题跑出来,傅慎宁不紧不慢的一个一个回答:“嗯,下个月出成绩,目前考虑南清大学,导师定的陈余山,陈老,个人比较倾向学硕。” 他回答的很有条理,只是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。 李玉兰见他回答的条理清晰,也就把第一个问题自动代入了:非常有把握。 看着傅慎宁的眼光也和蔼了不少,这人啊,最怕的就是不上进。 只要上进,没有什么事日子过不好的,而且这样的孩子,不管跟他们路安有没有关系,她都欣赏。 开车回小区后上楼,李玉兰见他熟练的摸出钥匙,忍不住问:“你们还住一起呢?” 傅慎宁拿钥匙开门的手一顿,路安应当事瞒着她父母的,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。 他觉得这种事,应该让路安亲自去说,而不是从他口中听到。 他犹豫了会,却又不想撒谎,只说:“我买的房子快装好了,到时候会搬过去。” 至于是他一个人搬过去,还是他和路安一起搬过去? 势必只能是是后者了。 李玉兰见他的话,跟路安之前说的对得上,也就没想太多,进了屋后,主动开口:“等会阿姨去买点菜,给你们做一顿,你们在家肯定天天吃外卖...” 路有言进了屋,心里多了个心眼,环顾了四周,隐约觉得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样。 却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,哪里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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