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厌恶。 不想听,恨不得把耳朵捂着。 “你别说了,出去!” “表哥……” “都是你,若不是你,继柔不会走!”庆王突然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,嘴里胡乱嚷道:“我不该对你心软的,我应该早就把你送走。继柔说得对,我是个懦夫,我就是个懦夫,我总是困在以前走不出来,我应该把你送走的……” 韩侧妃如遭雷击,万万没想到庆王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。她满心憋屈悲愤夹杂,浑身克制不住颤抖着。 不过她还是上前要去扶庆王,想得到他的原谅。两人拉扯之间,从庆王怀里落下一物。她眼光闪了闪,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东西收入袖中。 这时,传来一阵脚步声,却是总管福喜来了。 他一看就韩侧妃就嚷上了,“侧妃娘娘,您怎么来了?您看殿下这两日心里不爽,唉,您就别添乱了。” 韩侧妃想说什么,福喜却是使了个眼神给她,她当即不再多言出去了。 走到外面还听见庆王对福喜道:“以后别再让她进来,我不想见到她……” 福喜道:“小田子去恭房了,都是老奴没被人看好,以后定然不会发生这种事……” 知道庆王妃在娘家过得不错,瑶娘就放心多了。 可转眼间又一项事情摆在眼前,那就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宫中会摆宴。 庆王妃如今和庆王闹成这样,怎还能一同入宫赴宴。幸好晋王回来说,今年上元节的宴与以往不同,乃是与民同乐,是时庆王妃出不出现都可以。 为了掩人耳目,瑶娘还是决定邀了庆王妃出来,真有个什么也能有托辞。庆王妃本是不愿出门的,赖不住瑶娘一再命人去邀,只能答应了。 到了这一日,晋王先入宫去了,瑶娘则在府里陪着庆王妃。 庆王妃是提前就来晋王府,不光是庆王妃,琰哥儿和珠珠也来了。 见到阔别已久的小伙伴,琰哥儿和珠珠总算露出了些笑容,这几日琰哥儿和珠珠脸上的笑容少多了,庆王妃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免不得愁眉不展。 这几日家里人的态度她也看在眼中,自然明白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,家里人都会支持她,甚至会尽最大努力帮她。 可她怎能罔顾家人的安危,若她真要和离,那对抗的可是皇权。即使成了,会不会招来陛下的厌弃?她会不会连累父兄?还有琰哥儿和珠珠,不可能让她带走。普通人家都没有这种事,更何况是皇家。 只要一想到这一切,庆王妃就有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。 可若让她再回到那座府里,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,也因此这几日庆王妃一直纠结焦虑,实在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,只能就如同她爹说的那样,等年节过了后再说,能拖一日就是一日。 庆王妃本以为瑶娘会问她一些事情,哪知瑶娘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起这一切,她心里不禁松了口气。几个孩子玩在一处,见着孩子们脸上的童真,庆王妃也渐渐忘了烦扰。 荣禧院里挂满了灯,大的小的,五颜六色。 瑶娘和庆王妃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,吩咐下人们照顾好几个孩子,就收拾出门了。 弘景帝今日在午门楼宴请百官,并在端门前设了鳌灯和灯棚。其他众王公贵族勋贵大臣们,自是每年不拉的在棋盘大街上设起了灯棚,绵延一直到正阳门。 夜幕已经降临,方出王府,就能感觉到空气中蕴含着一种属于狂欢的躁动。 出了王府所在的大街,牌坊那里设了一个庞大高耸的灯塔,这是晋王府命人设的。从马车里往外看去,各种样式颜色的灯塔、灯树鳞次栉比,排列在一家一家一户户每个街口巷口前。四处都是人头攒动,车马如龙。 晋王府的马车先去了棋盘大街,远远就见到那条矗立在端门前张牙舞爪腾空欲飞的五爪金龙鳌灯。 瑶娘还没见到这样的场面,简直都看呆了。庆王妃与她讲,每年的上元节都是京中最热闹的时候,这鳌灯更是每年都会有,只是形状不同。 一直走到马车不能再走,瑶娘二人才下了车来,让护卫们护持着往里面去了。 再往里就是老百姓的禁区了,说是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