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走上这一步。” 说到最后,魏皇后的神情又黯淡下来。 “母后您别多想,也千万别自责。儿子知道您和父皇伉俪情深,如此这般让您实在一时心情无法平复。可父皇一直态度暧昧不明,但能明显看出他心中是偏向晋王的。若真是这么继续下去,真让父皇耐心耗尽,当朝说出无意本王,这最后一条路就被堵死了。 “所以儿子才会和外曾祖父商议,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。您是中宫皇后,儿臣是嫡子。父皇一旦有个什么差池,仅凭这些就足够朝臣们拥儿子上位。至于我们如今做的这些,不过是让一切更名正言顺,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,此事并不难办,也能少去许多不必要的猜疑,免得其他人拿这事故做文章。” “可,那终究是你父皇……” 代王掩住眼中的讥诮。所以说妇人就是矫情,做是自己亲手做的,如今又论起夫妻情分来,简直是…… 不过这些话代王肯定不会说出口,他如今还指着魏皇后,是万万得哄住她的,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母后您要知晓,这一切怪不得您,那药虽是有伤身体,可若不是父皇不顾病体,定要幸了那对姐妹花,又何至于会到如此地步。这一切都是父皇自找的,您不用自责。” 听到这话,魏皇后第一次觉得这个次子所言如此合自己心意。是啊,不该怪她,而是应该怪他自己,若是他心里能有她一二分位置,又何至于…… 不,其实他心中从来没有她的,只有沈鸾那个贱人!坐视着太子被废,就是为了将皇位留给沈鸾生的贱种。她早该有这种明悟的,若是早有这般明悟,也不会被迫如斯。 就在这时,沈让走了进来,来到魏皇后身边,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。 听完后,魏皇后蹙起眉:“到底是谁答应下此事?难道是李德全?” 沈让点点头。 代王做询问状,魏皇后点点头,沈让便将晋王府长子去乾清宫侍疾的事,又说了一遍。 “李德全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,我想谁都不敢再多做质疑了。”代王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。 “不过是个稚龄幼童,不用如临大敌,大抵是晋王为了表现自身,才会将亲儿子使进宫来。本宫平日见晋王父子二人相处,料想晋王定是个疼宠儿子的,如今看来不过如此。” 说是这么说,可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小东西,总让代王有一种如噎在喉的感觉。 “料想他也坚持不了几日!” 可小宝坚持的时间却出乎意料的长。 不光如此,他除了出恭以外,几乎片刻不离弘景帝。哪怕是晚上睡觉,他也定要睡在弘景帝龙床的脚踏上。那脚踏睡一个大人是没办法,但睡一个小童却是没什么问题。 尤其现在乃是暑夏,也不用担心着凉。 只有晋王侍疾的时候,小宝才会在亲爹的强行令压之下,去偏殿中睡个囫囵觉。晋王不在时,谁也说服不了他。 小宝如今的孝名是传开了,前朝后宫谁人不说晋王府长子至孝,小小年纪,侍奉祖父,每日读《孝经》百遍。也有人好奇出言询问为何他总是读《孝经》这一篇,小宝说了,孝经读破万遍,皇爷爷定然就好了。 赤子之心,可歌可叹! 他们哪里知晓,小宝不过是念给有些人听的。殊不知世人在入学1之前,首学的便是孝经,可真正又有几人能完全将之记在心里,都疯魔了。 …… 代王几次都想把这小东西扔出去,俱都忍下了。 黄花梨透雕九龙腾云脚踏上,整整齐齐地铺着毡褥,上面又隔了一层被褥,其上睡了个小人儿,他身上搭盖着浅黄色的云锻被,似乎感觉有人在看自己,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。 “三伯,你不睡吗?” 代王没料到这小东西如今机警,他不过多看了他几眼,他就醒了。 “你四伯歇下了,三伯和他轮换。你怎么醒了?是要去恭房,三伯帮你叫太监?” 小宝连连摇头,“我不去恭房,三伯你还是早点歇着吧,四伯都歇了。” 其实四伯也没睡着啊孩子,永王这会儿m.xIAPe.cOm